?”程石疑惑,他抽掉杨柳头上的银簪,一头乌发散在肩上,被瞪了轻笑出声,“睡前你不还是要拆的,我是在给你帮忙。”
“不劳烦你,你别避重就轻,你跟娘为什么吵架?”
“吵什么架?我什么时候跟她吵了?她跟你说的?我这老娘怎么还满嘴胡诌冤枉起人了?”说着就要下床去找他娘对质。
“没有就没有,你激动个啥?给我躺下。”杨柳按住他,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她没说,我自己猜的,没吵架你俩晚上回来的时候怎么那个怪样子?”
程石的心思不在她的话上,纱帐外的烛火跳跃,朦胧的火光映亮了身上人的半边身子,杨柳俯倾着身子,衣领下的风光半遮半掩,圆润的弧度惹得他心跳如锣鼓捶。
居高临下,男人的变化都被杨柳看在眼里,她不作声,任由这个姿势由他窥探。两双眼睛对上,做了快一年的夫妻,房事上更是合拍,一个眼神,两人心里响起同一个声音:他/她想要我。
“我就说这是个小麻烦精。”程石恨恨,火热的大掌扣上她的脖子,低下头亲上湿润的嘴唇,又吮又咬,滚烫的呼吸如盛夏正午的风,吹的人难受极了。脖子上的手一路滑到后腰,程石掂着身上的人,腿上一个用力两人颠倒了位置,朦胧的烛光里涌进麦色的脊背,而后攀上两截白皙的胳膊。
“还没满三个月。”杨柳后仰着脖子,闭着眼细细吸气,刚想说她用手帮他,突然一个激灵,反手攥紧了床柱。
窗外的桂花树开出零星的花,带着花香的清风涌进窗,冲淡了屋内有些刺鼻的味道,床里侧的人力竭睡了过去,程石套上亵裤,光着上半身开门出去。
……
次日早上,杨柳是被窗外的鸟叫吵醒的,薄被下的身体穿上了亵衣,她拥被坐起来,心情大好的下床换上衣裙。
家里已经没了人,大门从外面上了锁,前院只有三个狗崽子在,她洗漱过后从锅里端出还残留着余温的饭坐檐下吃,不时丢几颗米喂狗。
三人的脏衣裳泡进水盆里,还没洗完,前院传来门环的响动,紧接着脚步声直奔后院去。
“我在这儿,井边洗衣裳。”她出声喊。
脚步声又拐了个弯,“我还以为你还在睡,吃饭了?”程石戴着草帽过来,从井里提桶水起来,捋起袖子撩水洗脸。
“吃了,都去割稻子了?”
“嗯,请的有帮工,已经拉了三车稻子铺在晒场上。”他就是回来看看她,程石从厨房提了两个空桶出来装满水,嘱咐她别干重活,“我到田里去了,你有事去田里找我。”
“好,晌午做什么饭?”
“我买了扇排骨回来,春婶过一会儿会回来炖肉,你别忙活。”程石把草帽扣头上,拍了她一下,“我走了。”
杨柳把衣裳洗好晾回后院,也戴上草帽搬了板凳拎上筐,出门坐墙根下摘花生,顺便还能看着晒场上的稻子。
割稻子用了五天,晒场上的稻子也碾了两场,门前堆了两垛比墙还高的稻草。杨柳不下地就在家摘花生,晒稻子的时候就拿着竹竿坐槐树下赶鸟。
碾场、晒场、扬场、灌粮,一袋袋新稻子扛进屋堆满仓。
“你放下,谁让你扛麻袋了?”程石紧皱着眉头,强硬的接过他娘肩上的粮袋,“你傻了?一袋稻子上百斤,你一个女的来扛?”
“又不是扛不动。”姜霸王白他一眼,转身又要去晒场扛包。
“娘,你来跟我摘花生。”杨柳快步走来,在程石急赤白脸前先掐断火,“扛包伤身,身子骨弱点的男人都受不了,你儿子心疼你,你就是扛的动也别去碰,想干活就来帮我摘花生。”
“谁心疼她了,我就是见不得她憨,心里没个数。”程石扛着麻袋快步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