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收拾过来拉上丫头们一起吃。

喜鹊夹了两筷子嘴里就被刺开一个口子,捂着嘴呸了一口,道:“何妈妈,你要死了,怎么往菜里放牙签。”

何妈妈吓了一跳,两只手都去翻桌上的菜,每道都翻了五六个牙签出来。

这满汉席贵,鲍参翅肚都有,别说丫头婆子就是杜家主子也就过年过节能这么吃几回。

嘴被扎两下又怎么,慢慢吃就行了呗。

喜鹊扯了只鹌鹑腿,小声说:“咱们老主子不是不爱吃人参吗?这高五爷我瞅着来头不小,恐怕家里规矩也大,顿顿都得表忠心。”

何妈听着这话,把白面皮细嗓音在心里又过了一遍,叹气想,这忠心最好是在心上不是在屁股上。

她没想太多,只是单纯的以为这是只男狐狸精,楚韵不说话是在伤心。

楚韵不知道何妈在想什么,她坐在隔间听不见动静心里越来越慌。

这种无声的静默更令人触目心惊。

这对楚韵的震撼非常大,在乡下,乡民为争口春水能把里正胡子拔了,何曾见过为一句话没说对就让人跪一晚上的官威。

她听过清朝是君主集权的巅峰。大家都知道这个,但具体是什么意思,楚韵说不上来。

这两个月她感受到了。

首先是小荷老师的差事。

小荷老师一只虾米都是直接对老麻子服务。他当差有品级比他高的同僚,但这些同僚管不了他。同样,他心里有个鸡毛蒜皮的事,也绕不过老麻子去找同僚,第一个跟同僚商议,一个不忠的帽子就下来了。

换在现代想一想,大家跟校长说话的时候都不多啊。

但是在这里,皇帝就像x,要想解开谜题,为官做宰八旗子弟和汉臣,没有任何办法绕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