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听说她又经商做买卖,挣了些银子,还充做她父亲的幕僚。我听知情人说,成绥县如今是她爹当假官,她在背后做真老爷。

连陪母亲上京相看的工夫都没,牝鸡司晨,乱了纲常。他们家京里的亲戚,隔三差五都教导女儿不许学她。”

楚韵听呆了,姚太太该不会是故意说反话吧?

这话说得,完全不见广姑娘低劣,还给人平添美名啊。

也禁不住问:“那姑娘叫什么?”

姚太太磕巴都没打一个,咬牙切齿:“陈仙穗!”

海太太哦哟一声:“她爹姓陈?姓陈的县令,果然名不见经传,都叫这姑娘害了。”

海霍娜轻轻松一口气。

她压根就不是来给啥内务府选品的。过几日就是主家老太太寿辰,她家主子爷不想自己出钱,就让她顶着老祖宗的旗号上外给老太太搜刮寿礼。

要是这个县令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她还得琢磨下把东西还回去,这下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广家家风不正,此生也难往上爬。

海霍娜想着事,不知不觉又磕了一碟瓜子,再要抓,盘子里都空了。

她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

姚太太家的东西太寒酸,她瞅不上,但这个瓜子,还合她心意,吃完了一二斤,看外头的女眷都望眼欲穿,才拍拍手问:“这东西倒是好,怎么来的?”

楚韵接过话把昨天编的葵花仙人一说,海霍娜觉着这孩子上道,接连给了她几个赞许的眼神。

等她回去,把瓜子儿孝敬给主子爷少奶奶,也这么说,搞不好还能得匹缎子。

海霍娜笑:“你家里还有多少,都给我罢。”

姚太太就看楚韵故意抬价:“还有多少,恐怕不能匀了吧?”

楚韵:“一共还有两百来斤。”

“全给我包起来,这瓜子儿的主人,算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