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多感慨老百姓日子不好过,就是单纯认为吃干净一碗东西很时髦而已。

当然,这些事也不必强求别人。这毕竟是杜家自己的银子,人家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楚韵看得开,白花钱请客的杜乐想不开。

晚上再去新房,杜乐就把宝瓶连带着里头的袖珍金银物件,一股脑儿地全倒在楚韵兜里。

这也是旗人习俗,说是夫妻两个谁身上倒得多谁的福气就多。

杜容和没吃上她带来的羊肉,显不是个有福的。

第4章 陕西老农

金银实心的都重,何况这么大个宝瓶,砸得楚韵哎哟一声,她估计这一下胸口能青一片。

杜容和问楚韵:“疼不疼?”

楚韵捂着心口:“还可以承受几个宝瓶。”

那她就发大了。

这回杜容和是真笑了,耕读之家出来的姑娘就是淳朴,不说违心话。

等到深夜,亲朋好友就都很有眼色地走了。

至于婚闹,对于有些肃穆的旗人,就是刚刚那个争福气的宝瓶。

红烛高照,锦帐藏春。楚韵和杜容和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太自在。

家里有两个姐姐一个妹妹,杜容和对女人的情绪很敏锐,他不吱声,只是坐在床边温和地问楚韵在陕西都是怎么种地的,家里收成怎么样。

楚韵就告诉他:“老家有两亩地,都是祖上留下来的,原本有百多亩……”说到这里她含糊了一下,没提怎么没的。

杜容和心领神会,也没有追问。

楚韵继续说:“我和老太太一年种两次稻子,留够口粮后,其他的都会一斤五文卖出去。”

杜容和想了下,发现这姑娘确实是会种的,别看一斤五文少,天下粮价也就七文一斤。楚韵能卖到五文给米商,不是米商仁厚就是她和楚老太太有手段了。

两人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间过得飞快,楚韵对杜容和想让她放松的事心知肚明,她也很想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