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看他伸不伸筷子就知道是不是了。
杜容和很爱吃葱花香菜,但他并不常吃,因为味道太重,怕在外行走姿态不雅,要过这个瘾只有烫羊肉和下面时克制地添三勺进去,吃完以后还要随身携带能洁气的香茗。
这种茶有点类似香水,只能含一含不能喝。
楚韵对他这个习惯熟得很,外头人一点儿也不知道,杜家上下包括何妈都以为杜三爷是不吃香菜葱花的。
这次她摆了香菜牛肉丸、葱油饼、葱油面、香菜酸粉在杜容和面前。
自从自己开始研究非人,她对自己就越来越关心了。杜容和默默地看楚韵一眼,不仅把她夹过来的菜都吃了,还自己舀了一碗放了香菜的蛋花汤喝,只是都没有过三一个菜吃太多别的菜就会吃不下。
吃完了,他又起身拿香茗漱口,看楚韵一直盯着自己,还误会她是想跟自己亲近。
按理说刚吃了香菜,他是不愿意与楚韵亲近的,但他已经决定了这些日子不会拒绝她啊!
杜容和想到这里,叹了口气,道:“我漱漱口再来跟你玩。”
楚韵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习惯正确,反应大错!他应该捂着嘴巴跳着走,然后躲一下午都不出来,一直到小便没有香菜味才会回来。怎么会说我漱漱口就跟你玩?
她皱着没头想了想,觉得杜容和不像被穿了个十成十。他说话写字走路吃的东西都跟从前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太百依百顺、太低眉顺眼、太无所不能了(他认为的)!
百依百顺的男人当然好,但这种好就跟面团子似的,你喜欢什么形状,它就是什么形状,相处起来还不如养条狗。
她仍然喜欢和能互相发脾气互相拒绝的人在一起,要是杜容和一开始就这样,她说什么都不会同意“试一试”,太不像活人了!
楚大夫初步诊断,觉得三爷可能被穿了一半,总之还有抢救的机会。
写了诊断书以后,她就跑出去要了点公鸡血,想着看泼在小荷老师身上有没有什么用,死马当活马医吧,她会的跳大神最朴素的也就是这个了。
这个业务范围差不多是巫师的,楚韵还特意搞了一件黑衣裳穿。
何妈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她看着很有趣,于是亲自动手用五彩斑斓的鸡毛编了一些小辫子缀在黑衣服上。
衣裳是收腰的,但料子放量很足拿杜容和旧衣裳改的,袖口也做成了宽袖,看起来像商周时代那样有些原始韵味的巫。
楚韵穿上后对镜子一看,很满意,她觉得这么一捣鼓能有个八分架势,这已经很不错。
到了五月二十那天,杜容和穿了衣裳躲在屋子里等楚韵进来,嘱咐何妈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