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大家都知道,只有郎氏自己以为自己瞒得好,她摸了摸姑娘的手躲在一旁不吭声,怕自己管多了杜家人就不肯替大妞想法子了。

郎氏说的是认真的!

要说这一辈子最意难平,对她来说绝对不是嫁给小门小户的杜家,而是她不仅没能参加女眷盛会还成了个不能出门的瘸子。

人家一起坐了马车驴车进去溜达过的姑娘,出来后隔三差五都能赏个花吃个茶,只有她没去过缩在家里不敢动。

就算有人请她去,她也不敢去,怕人指着她的腿问这个是怎么了?

郎氏为这个没什么朋友,心理一度扭曲看见好胳膊好腿又参选过的姑娘就横挑鼻子竖挑眼,后来还把这股气发在大儿媳身上去了。

要不是闵氏娘家人来得快,郎氏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她想起这些事就想哭,看见熊大妞给就哭得更厉害了,只不过嘴里心里念的都是自己的名字,对,她实在是可怜自己。

“孩子你别怕。”郎氏呜呜呜地说:“我跟你是一样的人,只是命没你好,我爹打我时跟我说的是觉得我骑马辛苦了要给我揉揉腿,我娘搂着我不让我动,我爹捏了两下我的腿,我以为他是在找我哪儿不舒服,不是,他是在找下手的地方,找着后大棍子一下就下来了。”郎氏气得之哆嗦,眼泪一串一串往外冒。

她当时就疼晕过去了,等醒过来什么事都过去了。

至于为什么要打断她的腿,爹娘也跟郎氏说过,说她长得太好看了,进去后就别想出来。郎氏倒是满意这个,她就是不想出来啊。爹娘非说她进去了就要闯祸,轻则死一人重则死全家。他们宁愿她在外稀里糊涂富富贵贵地过一辈子。

郎氏被说懵了,最后嫁什么人生几个孩子都是稀里糊涂的,但她确实过的还不错,以前爹娘做的事她也不想追究了,但她日子过的不错不是说她心里完全好了。

她半辈子都没出过几次杜家大门,到了阴雨天右腿还会发疼。无论如何郎氏都不认同爹娘为了孩子好把女儿的腿给打断了。

她泛着泪光道:“好孩子,他们不送你去太太送你去!”

熊大妞愣了,她不想断腿但也不想进宫啊,她尖叫:“我都不想!就没有别的法子给我想想吗?”

郎氏一下就难住了,要是她自己的闺女她死活也要把人送进去试试,有些日子,过一天后即死也值得。但熊大妞是别人的孩子,她强迫不了,于是就想起楚韵了。

郎氏擦着眼泪叫:“老三媳妇,你有法子吗?瘸腿的姑娘委实可怜,她明摆着命也是不如我的,真瘸了上哪找老爷这样的丈夫?”

楚韵让这情意绵绵的话恶心一回,她其实真有一个法子,就是有些缺德。

她说:“我想着那里头选人都要图吉利,今年本来选得迟,外头也不太平,他们就更讲吉利了,这么几个月上下折腾着把日子选了又选,生辰八字听说都找了大师合过,看进去是不是对主子有妨碍。不如你进去后直接装成个十辈子不出世的倒霉鬼,让里头人看清楚让你和宫里人不合适,多半能连夜送你出来。”

郎氏听了先把杜月骂一顿,到:“这事做起来容易,被送出来再找婆家就难了,你要是敢学,回来我亲自打烂你的屁股。”

杜月翻了个白眼,她觉得自己不做任何伪装也选不上!她比较担心熊大妞,熊大妞长得好看,学了以后找不到婆家耽误混期就作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