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一个姑娘,在古代就要深深地认识到自己随时会因为各种不听话被打成疯子。
楚韵浅见,既然迟早都要做疯子,不如自己先做疯子,疯子做疯事那是走在正道儿上的。
黄太太脸色苍白得像家里死了人,吓得豆腐汤差点落在地上。
她没有一刻比今日更赞同郎氏的话,这乡下土财主的女儿就是个疯子!
她敢这么说老主子?老主子是天是神是旗人的心肝宝贝,这话传出去他们两家人肯定要被杀得鸡犬不剩。
黄太太心里闷得慌,想不通三爷怎么会为这姑娘神魂颠倒,难不成他就是喜欢这么野的?
暗自呸了一口,看着楚韵在那边摩拳擦掌,她捂着胸口,温言道:“乖乖算了,这事是太太想差了,平儿为老主子效力理所应该,就是他死在外头也是黄家的荣耀,这等通天手段咱们就收手罢。”
楚韵哦一声,垂头担忧道:“那平儿怎么办?他知道今儿太太过来求我吗?要是让平儿看见太太无功而返,我和三爷以后怎么做人?要不咱们还是现在就去大王庄吧?那里头我认识几个种地的好手,一锄头下去能挖三尺地,打架不说卫霍,怎么也是个小李广,带着他们万事可期。”
黄太太脸都木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把能诛九族的话听下来的,可能是真的怕楚韵这么干吧,她赶紧说:“他不知道,太太是瞒着他来的。这孩子性子倔,主意多,我说不动他这才悄悄过来,但咱们娘儿两个说了一会子话,我不知怎么竟想通了。”千叮咛万嘱咐楚韵千万不要跟别人说,甚至连压襟都自己拿起来走了。
何妈在外头是掐着人中听的,黄太太风一般走出老远她都脚耙手软地没站起来身送人,她觉得,自己这条老命迟早要交代在这两个鬼东西手上。
黄太太走得急,拿了压襟一下没想起勤儿,何妈这上头心软,怕她一个小姑娘回去要挨骂,拉着人两步追过去,想着自己亲自送勤儿回去黄家人总不好说她。
勤儿听到还要回去,肠子里就开始翻江倒海,刚才吃的好东西似乎都在争着从嗓子眼往外钻,她捂着嘴狠狠地咽下去。
进了她的肠子除非她死了,不然谁也抢不走!
何妈看她脸色苍白,还关心地问怎么了。
勤儿嘴里说没事,心里却喃喃道:妈妈儿,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回黄家了呀。
何妈看着她一下午嘴都紧得葫芦似的,被主人家赶出来都不说一句苦,就感叹这孩子有心气,能成事。不过最好这事不要成在她家,她是来吃瓜的,可不是来变瓜的。随便安慰了两句,嘱咐她:“有事记得来找妈妈商量,妈妈出不了主意也能出个人气儿喘给你听啊?”敲开门就转身回屋了。
勤儿瞅着开门的丫头或者说姨娘想,做丫头可真没意思,跟菜市口卖的菜似的,这个那个都能摸两把,摸完了还不耽误被主人卖给下一个。
如果可以,她不想做丫头了,去了一趟杜家后勤儿就发现自己灰扑扑得像只老鼠,连外头有多大都不知道。
但杜家肯定比黄家大,外边也一定有比杜家大的地地方。想到这里,勤儿对杜家也泄了气,她想做比黄家、杜家都站得高的人。
“被赶出去的狗自己回来了。”在丫头们嘻嘻哈哈的打趣中,勤儿气定神闲地地走了进去。
杜容和还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他高兴地把已经做好的指南针交到楚韵手上。
小小的指南针用白玉珠夹杂着蓝色琉璃珠串了两条一样的手串,看起来润润的很漂亮,楚韵的那个指南针当真被装在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罩里,大概有半个乒乓球那么大。
楚韵咋舌:“要花不少钱吧?”
杜容和笑道:“只给了一点工费,玉珠子是玉佩上的,蓝珠子是剩下来的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