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爱逗狗玩儿,胡同里许多孩子都溜过去看这只狗,让它唱歌,这个要给钱。
楚宗保也偷了他爹三个子的酒钱拉着楚韵过去,这个钱人家狗主人不让唱,他们都是带着狗出入富豪之家,千金万贯唱一曲。
楚韵听着就差点吓尿了,她马上就想起看过的一个电影,电影里说的是一个变态把一个男人跟海豹缝在一起。
她觉得这只狗就是这种玩意儿,拉着楚宗保不要命的跑。
事后楚东陵知道了,连夜给祖宗上了一屋子香,甚至破天荒请楚韵吃了碗胡辣汤和放了大块猪肉的荤面。
胡同里没多少人认字,也不知道外头出了什么事,仿佛人一辈子就是为了吃饭睡觉生孩子。
楚东陵怕这些人再来,满胡同人还让孩子跟着玩儿,就挨家挨户敲开门跟大家说这个叫“采生割耳”,拆了动物皮毛缝在人身上,说是香火越旺盛的地方这些东西就越多。
京里人人都有庙门要拜,香火能不多吗?
而且要做这个狗都得从小孩儿抓,大人骨头硬了容易把身上的狗皮撑坏,当然还有做成人老虎人黑熊的。
楚韵没看见那只狗还不算太怕,唯一的印象是古代太吓人了。
一个人要活到老死,疾病反而是最小的因素。每天走在街上都有人惦记你的心肝脾肺肾,打也打不过来,牙行多的是被拐走的姑娘男孩子,也没人去打抱不平啊。
楚韵这头只是无限感慨,偷听他们谈话的楚宗保却吓得起了热,从此看见狗就躲。
杜容和那时候还没做包打听,他不知道这桩子事,这几年宫里恨毒了这些有伤天和的毒人,京里打得厉害,也没再出过这种事。
他一想自己头回去楚家胡同,路两边都探出脑袋来瞧。当时他以为这些人是喜欢凑热闹。
现在一想,杜容和觉得是误会了,人家应该是在看他是不是坏水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