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妇都捂着嘴偷笑,跟她道:“一是省木料,二是为了夫妻恩爱多诞育儿女。”
更重要的是后者,女人们不好意思说。
楚韵听懂了!
她也不傻,迅速知道了这张床是小荷老师的“特别定制”,她就不信乡下找不到大床,只能是这坏东西不愿意买!
但是,她又不能躲开,他们确实是夫妻,虽然说名义上的。要是她躲开,岂不是既对不起花出去的二两银子,也对杜容和不太尊重?
楚韵就这么含含糊糊地接着睡了下去。
但是杜容和的“我们”,让她又把心里这件事勾起来了。
她直接躲在鱼戏莲叶的屏风后,厉声吩咐杜容和不许过来。
杜容和就在外边停了脚,跟她隔着屏风说话。
两个人都能透过屏风看见对方的身影,楚韵戴了一只流苏蝴蝶簪,流苏的影子刚好落在荷叶上方,荡来荡去。
杜容和被荡得喉咙一紧,他没有跟别的姑娘相处过,但心里有一股很敏锐的直觉,觉得有些话必须现在说,不然楚韵很快又会鱼般溜走。
这个姑娘太会跑了。
他轻轻凑过去道:“小韵,我们以后就做真正的夫妻好不好?你愿不愿意?”
杜容和:“我不会纳妾,从小也没有通房丫头,长到十九岁都是清清白白一个好人家的男儿,以后我也不会有别人,如果你不信,以后你就用那两朵花喂我,以后我的瘾都在你手里,你想要我生就生,想要我”
楚韵越听越不像话,高声道:“住口!不许说了!”
她才不想做毒贩子!
杜容和紧紧地闭上嘴巴,他觉得自己的提议很不错。罂栗花已经被销毁了,只剩他给楚韵带回来的这两朵。
她这么聪明,想种多少出来都不是问题。
楚韵心里乱糟糟的,她真没想到他会这个时候说出来。
她以为杜容和会等到自己功成名就,等到他摆脱了包衣奴才的身份,才会跟她说这个。
影视剧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这样的男主才是有担当的男主。
该不会他们是炮灰吧?
杜容和最初也是这么想的,但他在看到楚韵自己种稻养花建粥棚之后,想法就变了。
他杜小荷不过一朵风中摇曳的娇花,何必要去做这些“大丈夫”该做的事呢?
小韵可以保护好自己,她没有自己也能过得好好的。
这是杜容和发自内心的想法。
“为了她好”而擅自做决定,太自大了,也太看不起小韵了,这是一种俯视的姿态。
真的为她好,应该把决定的权力还给她。
因为,感情是两个人的事。
杜容和又往前走了一步,静静地等待她的回答。
楚韵自然喜欢杜容和,不然她怎么能容许一个男人与自己同床共枕。
但她之前心里有结,所以迟迟不愿意回应他的感情。
楚韵害怕成了亲,她就成了别人的妻子,儿女的母亲,杜家的媳妇,再也不是她自己了。
即使她自己不愿意,丈夫也有权力强制把妻子变成这样。
但到了这个时候,杜容和已经向她证明了他不是这样的人。
楚韵动摇了,这个男人除了有点疯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别的毛病,他能挣钱、而且长得好看、而且长得好看、而且长得好看。
她开始给自己找借口,冬实头七刚过,陆家宅子里还有那么多没有入土的尸骨,他们在这里谈情说爱是不是太损阴德了?
但反过来说,冬实的冤是她和小荷伸的,陆家宅子躺着的尸骨也是小荷带着人找出来的。
如果他们泉下有知,搞不好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