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姑娘把她赶出去,紧紧地抿唇拉着娘让她去门上守着,让她看看爹有没有回来。

简奶奶说:“你爹回不来!他在干活!”又搂着姑娘亲亲她说:“等会儿轿子出去会路过小野田,你爹今日就在那里干活,我让他栓了红腰带,等走到那,喜娘会告诉你,你悄悄掀开帘子,看一眼爹,咱们这个礼就算成了啊。”

简姑娘不知怎么就是老想着楚韵的话,她说:“娘,你去看看吧,万一爹能偷偷跑回来呢?”

这么说了两三次,简奶奶迫不得已哄闺女似的,跑到门上去守着,连前边的宾客都交给妯娌们接待着。

简奶奶在门上守了一盏茶功夫,连苍蝇也没有一只,她拍的头说自己真傻,怎么连孩子的话都相信。

刚要转头走时,后门响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悄悄的说:“快开门呀,是我回来了。”

简奶奶听出来是丈夫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赶紧把人牵进来鬼鬼祟祟地溜到柴房审问他是怎么回来的。

简胡子直起腰说:“用拳头回来的。”

简奶奶两眼一黑:“你把差爷给打了?”她马上就要发飙,简胡子乐呵呵地说:“以后再说这事,要死都先让我看看闺女。”

罪不及出嫁女嘛!

简奶奶看着丈夫身上的灰土,和脏兮兮的红布,又惊又喜地领着他往屋里走。

院子里的人都叫简姑娘打发走了,就剩个楚韵在里边。

两口子进去时两人正在说小话。简胡子一进门,简姑娘眼睛就红了,她扑过去搂着爹娘的脖子说:“我就知道爹和娘都会送我出嫁。”

说完就呜呜咽咽地哭了。

简奶奶唉了两声,让简姑娘跪下来拜别爹娘,她也没想到丈夫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回来,跟女儿说:“你爹为你打了差爷,以后你在夫家受了什么委屈都要记得回来说,你爹连丢命都不怕,你还怕他不给你撑腰吗?”

简姑娘哭得更大声了,她泪眼朦胧地看着楚韵问:“我爹会不会有事啊?”

楚韵梳着头发笑:“还能有什么事,他们敢欺负你们,可不敢欺负上头的老爷。”

她说的是真话,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就是这样。

别看两人对杜容和不恭敬,只要杜容和来真的,没命的一定是这两只虾米。

楚韵看了会儿,就把空间留给一家三口了。她轻手轻脚地出来四处找好吃的吃。打了一架还是挺累的,何况一挑二。

杜容和在屋子里吃乡民送来的柿子,柿子长得又大又圆,红彤彤的看着很喜庆,吃起来也好吃。

他剥了一个慢慢品着,外头忽然说冬实和秋收半天不见踪影,不知道又跑哪里耍去了。

杜容和很少管这两个衙役的事,他们归马格管,这话听听也就算了,还说大概又跑哪里去鱼肉乡里了。

马格吹胡子瞪眼地看他一眼,气哼哼地走了。

没多久秦老爹蹭手蹭脚地过来告诉他:“简胡子也不见了,早上我还看着奶奶跟这几人在说话。”

杜容和心里一跳,赶紧问:“还有别的人看见吗?”

秦老爹摇头,其实他还瞅着奶奶打人了,但他不敢说,当时见着人他立马就把周围人拉走了。

秦老爹还劝杜容和早点去找人,他说:“我怕奶奶打不过。”

杜容和又急又气,他心里觉得楚韵不会出什么事,但情感上依然很担心,午饭都没吃就往外简家走。

结果一进去就看到楚韵拉着何妈在人家屋子里大吃大喝,简奶奶又吩咐人炖鸡又吩咐人杀鸭的。

杜容和走过去问:“你知道吗?冬实秋收不见了。”

楚韵夸张地捂着嘴说:“哎呀,真的吗真的吗?他们不会出事吧?两个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