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荷,你这是把人给诓了啊。”
杜容和无辜地眨眨眼,理直气壮一笑:“是他对我们先有所图,他要是无欲无求怎么会吃亏?”
一无所知的李佑纯出了前院后就忘了自己怎么走的,一路上都如坠梦中,再回神人都在东跨院了。
他都快忘了,饿是可以直接说的,痛是可以直接喊的,伤心是可以放声哭的。
话……也是能够光明正大的问的。
原来直接一点真的有用!
李佑纯做耳目以来,第一次尝到了站在阳光下的滋味,他有一种错觉,这一刻自己似乎不再是躲在暗处偷窥人的老鼠了。
这种滋味,是不是就是“人”呢?他以为要观察很久才能品尝到这种滋味。原来这件事这么容易吗?
不过尝过以后,李佑纯觉得这滋味也不算好,甚至有点糟糕。
躲在暗处时,他不必对着鬼神起誓,也不必同楚三奶奶四六分成,只要他想,他就能占有她的全部。
但这么糟糕的滋味,他却很喜欢。
李家仆迈着老迈的腿大胆牵着少爷往屋里走,看他似笑非笑,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平静的脸,担忧道:“少爷,您还好吗?”
李佑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静道:“阿爷,我很高兴。”
李家仆诧异地看着少爷的脸。他没有笑了,但眼里都是喜意。
李二少爷是李家旁支,从小父母就走了,那时他还叫鼠胆李,这个胆小的孩子被他和老妻在破旧的脏乱胡同里带到八岁才被过继到离主家近一点的旁支,叫了李佑纯。
过继后,李家渐渐就发迹了。主家管事的吩咐他们,以后这位少爷不再是鼠胆李,他和老妻见了他得行礼,口称李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