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表亲,你是云公子的房里人,叫我一声嫂嫂无碍。”

李允宁听言,含泪欲落,放下茶盏,“扑通”跪在地上,“嫂嫂……”

周蔷心中有数,旧帝丧命在即,李允宁走投无路,求到她这儿。

可她和旧帝的关系,萧度那个态度……她根本没法插手此事。

她推脱,“允宁,你要不问问云公子……”

“我求过了,嫂嫂。”李允宁摇头落泪,“我哥哥已经上了请罪书。宜州节度使想谋反,借着我李家支脉的名义起事,可这跟我哥哥一点关系没有。那所谓的李家支脉,盘居剑南已久,早出了我李氏皇族的五服。一切都是他们打的幌子,我哥哥毫不知情……”

周蔷何尝不知,历来争权篡位者,起义总要找个义正严辞的名头。

萧度登基是旧帝禅让,恐怕宜州节度使也想故技重施,先假作深明大义光复陈朝,待大权在握,再逼迫陈朝禅位。

当皇帝不管里子多烂,面子总要做得光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