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停在宅子的大门处,仰头辨认着门楣上的牌匾。
“是……霍字吧?!”灯光映照下,古灵夕从这块漆黑裎亮但残缺不全的木匾中认出了一个字,剩下的地方,应该是被火烧过,字迹已无从辨认。
“不是霍府就是霍宅。”钟晨煊走到门前,仔细看了看两张紧贴在大门上的封条,说,“这儿已经被封了很久了。”
古灵夕眯起一只眼朝门缝里瞧,小声道:“你确定那个怪人躲在这里?”
“青蚨钱不会出错。”钟晨煊退开几步,往屋顶上看了看,朝古灵夕伸出手,“过来。”
“干嘛?!”古灵夕走过去。
他的大手出其不意地勾住了她的腰,一揽,整个人都差不多落在了他的怀里。
“干什么……耍流氓你……”古灵夕花容失色,抡起拳头就想砸人。
“给我闭嘴!”他的目光足以杀人,嘴唇一动,吹灭了灯笼。
古灵夕还没机会说第二句话,她已经身不由己地从地上“飞”到了宅子的最高处。
她的一口气还没提上来,又被“胁持”着轻飘飘地落到了软绵绵的泥巴地上。
就算是带着一个硕大的“包袱”,也毫不破坏钟晨煊身轻若燕的轻功本色。
“下次你能不能先打个招呼?!”古灵夕长长出了一口气,轻拍着狂跳的心脏,气乎乎地拉着钟晨煊的袖子嘀咕,“应该先看看有没有地洞可以钻嘛,飞这么高,很危险的!”
“你上辈子是耗子变的?!”钟晨煊甩开她的手,借着黯淡的月光朝左前方的一间大屋走去。
古灵夕吐了吐舌头,跟着他走去。
走进来,才确定宅子的规模实在不算大,比起她姨父家,着实是小巫见大巫。而且,这里的破败,不需用眼睛去看,单从散发在空气里的霉味就能感觉出来。那种潮湿中又混合着灰尘的怪味道,充分说明这个地方的确是荒废太久了。
“这个地方大概没办法住人吧。”古灵夕又要观察四周的情况,又要小心不被脚下的碎石坑洼给绊了。
“未必。”
钟晨煊停在木门半开的大屋前,头上一排破窗户在风里吱扭作响。
“咦?!”古灵夕抬手在鼻子下扇了扇,又对着大屋吸了吸气,“有香味……你闻到没有?跟寺庙里烧的香一样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