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微摇动的火光,KEN果断地把手指伸到了尸体的口中,摸索了两下,之后快速抽回,而修长的食指与中指间,不偏不倚地夹着一颗门牙。
“哈,手上功夫很利索嘛,有做扒手的潜质!”钟晴咧嘴一笑,调侃之余马上牵起袍子的一角,唰啦撕下一块摊在手里,接过牙齿放在里头,端详着:“第一颗……咳,真不知道这个东西拿来有什么用。”
“那就只有鬼才知道了。”KEN直起身子,耸耸肩,“连天瞳的想法,实在是有悖于常人。”
“早就知道她不是正常人了。哼,你妹妹还跟她混那么久,多半也被传染了。”钟晴骂乌及屋,又扯到了早先一口咬定他伤了自己的刃玲珑身上。
“你的联想能力还真是丰富,不是让你别跟玲珑这孩子计较了吗。”KEN垂着头从钟晴身边走过,一副怕了他的模样,“赶紧干正事吧。”
“她是你妹妹,你当然护着她,嘁!”钟晴跟了上去,嘴里仍是喋喋不休。
有了之前这一次经验,后面的工作就顺手多了,二人如法炮制,一一打开剩余的棺木,一个掰嘴一个拔牙,没花多少时间便顺利取得了所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一……二……三……十……二十一……”钟晴细数着堆在布块上的牙齿,眼睛一瞪,有些惊异地说道:“二十一颗牙齿,啧啧,这凶手也够狠了,居然一口气杀了二十一个人。”
“所以才要尽快把凶手揪出来,免得它再为祸人间。”KEN取过钟晴手里的牙齿,小心用布包裹好,揣到兜里,回头看了看二十一副大开的棺木,说:“行了,把棺盖盖好就回去吧,拔了他们的牙已经是冒犯了,再不把容身的地方给他们打理好就更不对了。”
“哦。”
本已经打算拔腿走人的钟晴听KEN这么一说,只好折返回去,跟着他一起走到了最后一具棺木前,伸出空余的那只手,帮着KEN抬起落在一旁的棺盖,仔细地盖回了原处。
“得快一点,我看这打火机撑不了多久了。”钟晴看了看火苗已经比之前微弱不少的打火机,有点心疼地提醒着。
KEN还没来得及答话,却听到从他们俩身后,传来一阵异响。
咯吱……
喀喀……
听来像是木板受了重力所发出的响动,而夹杂其中的喀喀声,则像极了有谁在活动已经许久不曾动过的骨头关节一般。
除开钟晴他们俩的说话声,这义庄里从开始到现在都是死寂一片,因而这阵本身不大的怪声显得尤为刺耳。
“好像……不太对劲……”钟晴竖起耳朵,碰了碰KEN,用手指了指他们身后那片打火机照不到的黑暗。
“嘘!”KEN示意钟晴不要大声,仔细听了片刻,脸色一变,低声说:“好像有东西……从棺材里爬出来。”
“你说什么?!”钟晴心下一紧。
咯吱……
喀喀……
响动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更让人不安的是几声沉闷的嗵嗵声接二连三传来,似乎是有重物跳到了地上。
“不好!”钟晴警惕地盯着后面,“鬼物作祟?!”
“不像。”KEN转过身去,猜测着可能正隐藏在黑暗背后的危险,“你闻到鬼气了吗?从进来义庄起我就一直没听到你打喷嚏。”
“是啊,好像的确没有鬼气。”钟晴吸了吸鼻子,“难道是鼻子已经被臭味熏失灵了?”
KEN不置可否,投向前方的眼神越发犀利起来。
嗵嗵之声仍在继续,一阵比一阵频繁,听来像是有物体在跳跃而行。
短短数十秒的时间,两人已然意识到这听来平常的声音必有怪异,尽管离义庄大门不过咫尺,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