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发昏的头,仰面横压在钟晴背上的KEN刚睡醒般睁开了眼,身子一动不动,稀里糊涂地转动眼珠打量着周围。
“嘿!没断气吧?”钟晴恼怒地用拳头砸着地,“赶紧下来啊!压死我了!”
一个大活人压在身上,能站起来才是怪事,钟晴认定自己的腰没治了,不是骨折也是挫伤。
“头好晕……”KEN嘀咕着,左手一撑,坐了起来。
这个本能的动作又引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哎呀我的腰啊!”
这声叫唤的力量不小,让KEN游荡在外的神魄立即聚拢了来。他低头一瞧,发现自己现下正坐在一个勉强算是软和的“人肉垫子”上,再俯身细看,不由大惊道:“钟晴?!”
“废话!不是我是谁!”钟晴愤然回瞪他一眼,“还赖在我身上干嘛?!我骨头都断了!”
“哦哦,不好意思啊!”KEN忙不迭地道歉,赶紧站起身,把钟晴从苦不堪言的压迫中解放了出来。
一阵无与伦比的轻松感让钟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疲累不堪地瘫在地上,下巴紧贴着冰凉的地面,再没有抬起来的力气。
比起状若烂泥的钟晴,KEN似乎并无大碍。不过几眼,这里的一切已经尽收他眼底,包括那位稳坐桌前,面无表情的蓝衫女子。
“什么地方啊……你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吧?”KEN嘟囔着,然后蹲下身扶住钟晴,同时又看向那女子,大声问:“那位小姐,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落雁山,安乐镇。”女子看了他一眼,语气平平地吐出几个字。
“安乐镇?!”KEN重复着这个闻所未闻的地名,头脑尚算清醒的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装束怪异的她,疑惑地追问:“请问这安乐镇又是哪个国家的城市?”
“此地离京城三十里。”女子站起来,收拾着桌上碗筷,“那里才是城,这里只是镇。”
“京城?!”
趴在地上的钟晴猛一下抬起头,“京城”这个称谓,除了在相关的古书历史中频频出现外,貌似许多许多年前就不被人用作口头语了,再一联想到这女子的一身打扮,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荒谬的想法。
“你说这里是京城?”钟晴难掩心头的诧异,赶忙问道,“那现在是……”
“让到一边去,不要挡在门口。”女子托着收拾妥当的一摞碗碟,走到他们两个身边,硬邦邦地打断了钟晴的问题,撇下这句话后便径直出了门去。
“嘿,我话还没说完呢!”钟晴一边不甘地叫嚷一边在KEN的帮助下直起已经完全没了知觉的腰,而后坐在地上指着门口继续发泄心头的不满,“这怪女人什么态度?!就这样把我们晾在这儿了?!”
KEN看着女子的去向,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依我看,这个美媚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