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两位翰林,我虽二十有余,膝下却至今无一子,那日若不是你们相救,恐怕……恩人若不接受我的谢意,我恐怕难以安心。家父及内人亦是多番嘱托于我重谢恩人,还请莫要推拒。我阮家无权无势,只有这些俗物……若实在不合意,我也可以换上其他雅物……”
孙璟瑜摇头,慢慢笑道:“那倒不必。我见阮老爷如此有心,实不相瞒,在下这位舅弟的确有一难事需要阮老爷这般身份的京城人士帮忙,此事无价可比,阮老爷大可收回珠宝,真心感恩,不如帮咱们一个忙,如有所成,必当感谢。”
阮老爷闻言一愣,“何事让恩人如此伤怀?”
吕秋明这回倒是不等孙璟瑜开口,心领神会的叹道:“千金难比的孝事。”
“正是,小玲,拿画来。”孙璟瑜吩咐,丫鬟小玲忙去取画。
阮老爷蹙眉静静等着,神情却似更加拘谨。
小玲很快便回来,将画递给孙璟瑜。
孙璟瑜展开来,递给了吕秋明。
吕秋明站起身走到阮老爷跟前,将画整个呈现在他眼前,盯着他的眼睛慢慢道:“阮老爷,在下想请你帮个忙,用你的财力人力,帮在下找找画中这个人,如何?”
阮老爷的头颅如有千斤重,极其艰难的慢慢抬起,目光落在画上,狠狠吞了一下口水。
半晌才结巴开口道:“不、不知画中,是何人?”
吕秋明收起画卷好,慢慢塞向阮老爷手,扳开他紧握的手指,一点点塞进他手心,一字一顿道:“是家父,身亡多年。”
阮老爷摇摇晃晃站起来,手里的画卷差点滑落,那如烫手山芋似地东西,想扔掉,却又无法扔掉。
“恩、恩人……此事在下恐怕无能为力……”
吕秋明摆手,无所谓道:“不碍事,多一个人多一条路,我们不过是请亲朋好友多留意,家中有长辈的兴许见过家父,十几年前家父独身来到京城,最后在京城病逝,无奈至今我还不知家父葬在何处,受母亲临终所托,此生定要将家父尸身带回故土安葬。”
吕秋明一脸伤怀的模样让人感慨,阮老爷思绪飞转,一会变点头道:“如此大事,阮某定当相助。既然恩人不爱珠宝,那我一定尽心尽力帮恩人找到令尊安身之所以报答恩人救命之情。”说罢一作揖,命人将箱子收好。
吕秋明感激点头:“那就多谢了。”
“恩人且等我消息。”
“静候佳音。”
阮老爷带着仆人浩浩荡荡的匆忙离开宅子。
偌大的厅堂静默无声,下人们倍感气氛压抑,便麻利收了空杯盏悄然离去。
吕秋明一拳打在桌面上,咬牙道:“我怎就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