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手腕:“二姐姐的酒醒的如何?”

赵妨薇盈盈一笑,想要将手抽出,没想到几番用力,却没有挣脱出来。

赵妨薇神色不变,晃晃手腕,嫩粉色的大袖随风摇荡:“四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赵妨玉眼眸如炬,黑亮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赵妨薇,盯得赵妨薇心神不宁,仿佛她那些不可言说的小心思,都被赵妨玉一眼看穿。

“二姐姐怕什么,常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不过是怕姐姐醉酒太过,想为姐姐喊府医罢了。”

赵妨玉身边的春芍一直盯着从绿,只打算等从绿一动,春芍便上去帮忙,结果从绿的胆子忒小,看到两位主子对峙,竟然一丝异动也不敢有,简直稀奇,这样的老鼠胆子,竟然也混成了姑娘身边的大丫鬟。

很快,赵妨锦身边的旬月走来,对着赵妨薇和赵妨玉各行一礼,尔后对着赵妨薇盈盈下拜道:“二姑娘,我们大姑娘有事请二姑娘到弈棋院一叙。”

月洞门内,繁花盛开,无数贵女在宴上游玩,飞花令,双陆,投壶……

月东门外,是层层叠叠茂密的树影,以及一个似乎看透了她的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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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妨玉的香料大获赞赏,才女的名头上,又叠了一个京城第一风雅的名号。

宴席将将散场,赵妨玉主动去了弈棋院。

弈棋院和蕉庐不远,赵妨玉换了赴宴时的穿着,穿着一身家常天水碧的半臂和八成新的丁香百迭裙,松松挽出一个发髻,慢悠悠打着扇往弈棋院去,路上是春芍小声同她说自己看到的情形。

“奴婢到时,大姑娘已经走了,大姑爷也要走,二姑娘偷偷在大姑爷的必经之路上掉了块帕子,装作出来醒酒被突然出现的大姑爷吓到,慌慌张张跑了。”

“从绿在后面喊,喊的二姑娘等等。”

赵妨玉闻言不免觉得好笑,赵妨薇往日看着那样聪慧的一个人,竟也会在婚姻大事上有这样的痴心妄想?

“姑娘,这事儿我们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