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兰花香露的价格,便要贵上一些。”

在场的或是富商儿女,或是官宦子弟,再不济也是祖上勋贵之家,自然喜爱兰花这样的清雅君子花。

一瓶五十两的银子完全没有击退她们的喜爱,反而因其难得,更显热情。

苔绿褙子的夫人将有意购买兰花香露的贵客统统带去后院。

后院别有洞天,布置的处处清雅。

上有观景台,下置青石小路,右角一块月亮池和观景台被奇形怪状的巨大太湖石相连,太湖石的空洞中另外填土种了铜钱大的花苗,看不出品种,但一派生机勃勃之相。

贵女们被苔绿褙子的娘子请着坐下,莫名其妙的玩了一通击鼓传花,玩一回,便有一瓶兰花花露被订出去。

五轮下来,众多没有抢到兰花香,也没有抢到桂花香的贵女不由气恼,但在十四州送上准备的十二色花烛后,又消了火气。

无他,那十二枚花烛做的精巧非常,肉眼可见的花瓣夹杂其中。

香烛香烛,自然是要有香味才能被称之为香烛,先帝爱香至极,曾用龙涎香研磨成粉注入烛中,所以一些高端的香店也是自制类似的香烛卖。

花烛一类的也有,只不过品类少,买的人更少。

这东西利润不高,不好定价,精细到极致也没多少赚头,渐渐便没有人卖了。

赵妨玉和赵妨锦做了四套十二花神的香烛模子,批量生产,成本低,当做赠品也不心疼,还能将追求风雅的大梁人拿捏的死死的。

赵妨玉和赵妨锦坐在十四州最近的一家茶楼里,看着十四州前人来人往的盛况,赵妨玉满足的舀了一口酥油鲍螺。

赵妨锦第一回开店,看赵妨玉埋头专注那盘鲍螺,好笑的低头算账。

桂花香露的成本是三十文,再加上白瓷小瓶的三百文,还有送出去的香烛,店里的卖货娘子、管事月例,还有房屋租子……

兰花香路成本八两,水晶瓶二两,再加上租子月例……

赵妨玉抬眼一看,赵妨锦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动的飞快。

“姐姐快别算了,咱们今日赚了这个数。”

赵妨玉逼着人给赵妨锦比了两个数字,赵妨锦震惊。

下一刻,红唇微动:“百两。”

就这半日光景,她们就赚了足足二百八十两!

赵妨锦震惊看向人来人往的十四州,再转头看看又是一口鲍螺下肚的赵妨玉,眸底带笑,往后是不用担心她这四妹妹缺银子花了。

一说起赚银子,好法子一个跟着一个往外冒。

原本以为有她撑着,能给她四妹妹多抢下来一个铺面,没想到……往后说不得真是要沾她四妹妹的光。

下一刻,摆了许多小食的桌面上,忽然投下一片阴影。

赵妨玉和赵妨锦抬头看去,只看见大皇子一身白衣站在桌前,和蔼道:“之前多谢赵家相助,邱平感激不尽。”

“听闻当日惊扰了贵府上的四姑娘,邱平深感愧疚。略备薄礼,两位姑娘笑纳。”

下一瞬,大皇子对面坐下一人,一身青蓝圆领袍,即便冷着一张脸,赵妨玉还是认出了他。

当初龙舟会上的那个人。

她不敢抬头,一下一下缓缓戳着碗中的鲍螺。

大皇子一看就是冲着她大姐姐来的,赵妨玉脑筋转的快要冒烟,也没想出应对的方法。

边上这个就是锦衣卫,她派出去报信的人恐怕还没出茶楼就被逮住了。

赵妨锦不知道背后的暗流涌动,只当大皇子是真的心怀感激。

只这一副莽撞做派,她最是不喜。

不仅自己带上帷帽,还给赵妨玉也带上。

身后的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