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有人瞧中你了。”

赵妨玉喝茶的手一顿,嘴角牵起一抹笑,好笑的望向没个坐相的赵妨锦:“这样好的景色,大姐姐净说扫兴的话。”

赵妨锦一骨碌做起来,一双眼将淡定的还在妨玉上上下下打量个遍:“你就不好奇?”

不信!

赵妨玉顶着赵妨锦扫视的眼神,淡定的又捡一块桂花糕。

“大姐姐都不急,我急什么,总不能跟集市上卖猪肉似的,来个人我就去见,母亲没跟我说,就说明时候未到,我等着就好。”

赵妨锦没得到想要的反应,气恼的作势要拧赵妨玉的鼻子,不过没得手,又重新靠回软枕里。

“你能这样想就好,不是阿娘见不得你好,实在是那户人家太差了些,我也是偶然听见的。不是什么好人家,一个六品的小官儿,年纪大了,还不是头婚。”

赵妨玉的手,微微颤抖。

不是害怕,她是万万没想到。这六品小官家的胆子竟然这样大!

她爹再不济也是三品户部侍郎,不到四十岁的年纪,说一句圣眷正隆也不为过。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说是上回在言真表姐的及笄宴上远远见过你一面,想着你年纪小长得好,想先给你定下来。真是眼睛长在脚上,只看得见自家那一亩三分地。”

“也不看看什么官职,还当我们是那等磋磨庶出的人家,来个人求娶,出的价高什么人都嫁。”

“何况你是记在娘名下,说出去也是嫡女身份,配他一个年级一大把的六品官,失心疯都做不出这样没脑子的事。”

赵妨玉点点认可,真是失心疯了。

以她们家的门庭,就是庶女,也不会嫁给六品小官做填房。

赵妨锦揉揉赵妨玉的手,冷白色的手纤细白腻,宛如上好的羊脂玉:“你别担心,娘没等她说完就给她打出去了。”

赵妨玉原本也没怕过,但不妨碍她刷赵妨锦的好感,这间屋子大,所以窗边也小塌也建的大,一边坐两个人完全没问题。

赵妨玉抱着赵妨锦的腰,几乎抱团取暖一般将自己塞进她怀里:“玉儿知道,大姐姐最疼我。”

赵妨锦笑眯眯的捏捏赵妨玉的脸,心里因为要相看而升起的不安也削减下去。

“今年祖母办寿,娘的意思想让我操办,我跟娘说,喊你来帮我。”

赵妨锦的好意赵妨玉接下,再度在赵妨锦怀里蹭了蹭,小猫似的。

“到时候,言真姐姐也来,我在你边上的水榭偷偷办一桌席面,咱们能见的机会不多,见一面少一面的。”

赵妨锦眉眼微垂,有些失落,心里想的是等出了门子,别说孟言真,就是面前的赵妨玉,都不知道一年能见几回。

“说起来,言真表姐还托我问你,对她家二郎是什么意思。”

赵妨玉:“……”喵喵喵?谁?孟言疆?

第40章 做主告状

赵妨玉垂死病中惊坐起,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双桃花眼瞪的圆溜溜,看着赵妨锦的眼神眨也不眨,生怕错过某个让她心梗的消息。

“我和她家二郎不过在花园里见过两回,哪里来的谣言?别叫我知道,让我知道非给她打碎了拌进泥里沉塘!”

赵妨锦没想到赵妨玉听到消息会炸毛,好脾气的将赵妨玉往怀里圈了圈。

“无妨,并没有人传什么谣言。”

“不过是言真姐姐看二郎对你的消息颇为关注,所以才来找我有此一问,不必担心,不是大事。”

赵妨锦看着赵妨玉满脸惊恐不定的神色,将心里的疑虑打散,原本她还以为,是她之前带赵妨玉去礼国公府,见过几次孟言疆,两人暗生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