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面前,上面赫然是白日里赵妨玉说的海运走私粮草一事。
“咱们家又要出一位小姑奶奶了。”
在陇西,姑奶奶显然是一种褒义的称呼。
“这都是她想的?”
十七伯看着那份海运走私的单子,连路线都早早叫人摸好,再结合那些突然进入大梁的香露,出现的时机,以及被这香露坑走家底的杨家,十七伯的胡子愉悦的翘了翘。
“可惜嫁的二皇子,这要是嫁回陇西,哪里用受这些鸟气?”
有这样的才华,在本家的庇护下,这生意早多少年便做成了?
哪里像如今,处处掣肘,连香露生意都交付出来,不得不另起炉灶。
李七郎跟着笑了笑:“此事已传信家主,此乃家中千秋之计,事关重大。”
粮草一事一直是悬在李家头上不知何时会落下的枭首剑刃,走私一事不是没人想过,而是没人能做到。
将生意做到南诏还不够,还要再做去更远的地方,千里万里的开辟一条商道,这背后的艰辛,人力物力,绝非一日之功。
即便有这功夫,也难有香露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好买卖。
在这样的时代里,世家想的都是偏安一隅,扎根一地,赵妨玉年纪轻轻便敢将眼睛放到大梁境外,乃是海水的另一边,简直是……
十七伯越看越是惊喜,越看越是后悔,一巴掌拍到李七郎肩上:“这样好的事,怎么早不说!”
李七郎失笑:“我哪里知道这些,是她主动找来,请家中为她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