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则是荥阳郑家家主之子,如今的崇文苑讲师。”
“杨故山与郑家合谋,杨家想要出一位皇后,郑家想要借从龙之功重回军中。”
海上盗匪猖獗,死个把人再寻常不过。
赵妨玉的意思李七郎瞬间明白。
这两家合伙借皇帝断赵妨玉的财路,赵妨玉便要断他们的命根子。
一个外室子,一个长子嫡孙……
不愧是能将生意做到大梁境外的女子。
“可以,不过得等。”
此事与御史台扯不上关系,需得动一动以前留下来的人脉,李七郎也得从长计议。
不过荥阳郑家军中的势力,李家也拿走不少,让人将到手的肉吐出来自然不可能。
那便只能让郑家打不成这算盘,拿不到这从龙之功,至少在这一辈上,老老实实在文臣的窝子上趴着。
第333章 驯马
赵妨玉把香露的方子给了出去,工部的人短时期也弄不出像样的琉璃器,更不可能采购那样贵重的琉璃器。
但赵妨玉这边这伙官家夫人可是舍得,想尽办法找到了卖琉璃器的路子,就是合伙凑份子,也早早将琉璃器搬回了家中。
各家香露铺子都开了起来,动作快些,还能赶上年底的政绩考评。
工部的人也花银子买了一份琉璃器回来,只是这样贵重的琉璃器,只用来参考,也需的捣鼓一阵儿。
琉璃器的制作在工部之中本就是下属小部,这样精细的手艺,还得去尚宫局调些专善琉璃器制作的女官来。一来二去的耽误下,各家的香露都开始售卖了,皇帝也没见工部将自家制好的香露抬上来。
夜色之中,水影捧着银灯,缓缓走进屋子里雕花拨步床。
赵妨玉正准备躺下,便见水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陈州来的信。”
拆去信封,水影将床头的烛火点燃几盏。
赵妨玉看完,点头示意水影将窗台上的香露取来,眼看着那张纸在里面烧干净,赵妨玉才阖上眸子吩咐:“给小七爷传信,就说……”
“算了,交代陈州分部,按兵不动,正常经营。”
“再去小七爷府上,求一味李家的独门秘药。”
裴严如今失了联络,悬壁未必能将其抓住,如今要紧的是,将裴德的命攥在手里。
赵妨玉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只是那人如今不在京中,否则这事情便好办许多。
夜半三更,更鼓响过,赵妨玉缓缓睡去。
?
陈州
裴严借周围的锦衣卫暗部演了一场戏,从陈州脱身,但皇帝交代他的任务毫无进展,他也不能此时回京交差。
更何况梅占徽如今不知身在何方,自己手底下的人马也折损不少……
裴严身上带着伤,他运气好,在村子里看见了一户人家忘了收的衣裳,挂在树上,他借了一件走,留了三十文钱。
他出来的突然,身上自然不能带太多银子,否则容易引起陈州那伙人的戒备。
如今陈州城内灯火通明,闹哄哄一片,从城外看,只能看到城内亮了不少火把。
裴严转身往最近陈州周围的锦衣卫暗点去,如今陈州内派系众多,锦衣卫的到来反而让这些错杂的势力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
裴严带的人手不够,对陈州了解也不足,打算换个身份再重新入城。
下一刻,一道黑影不远不近的跟上。
悬壁一直跟着裴严,梅占徽则在深夜带到陈宜芜房中,捆的严严实实,藏在陈宜芜的衣柜里。
灯火阑珊中,陈宜芜鲜红的指甲戳了戳梅占徽的脸颊肉:“今日乖些,否则叫他们查出来我院中多了个身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