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折子,只是他之前便有过治家不严,叫歹人混入的旧事,如今再有一桩,怕是要被群起而攻之。
上折子要舌战群儒,不上折子,便要吃哑巴亏。
两头堵,两头都不好走。
孟言真指尖在佛珠上拨弄,手串转过半圈,周身气质缓和下来,又如往日在皇帝面前一般,娇如海棠,静若梨花。
“你如今诸般不易,照顾好自身。”
“锦儿哪里一计不成,这些蝇营苟且之徒怕是要换人对付。”
赵家的还活着的姑娘只有四个,远嫁的赵妨薇是个人精,用不上担心,余下便是妨墨,如今正是要紧之时,不过年岁不大,在家中闭门读书一年半载也无妨,最避不开躲不过还招人眼的,是动作越来越大的赵妨玉。
孟言真知道自己这话不该说,但总归同为女子,她总得提点一些赵妨玉,免得她钻牛角尖,学那些恩爱夫妻,闹那些你死了我不独活的戏码,提醒道:“此事根不在你,若他当真保不住,你自己也得拎拎清楚。”
人生来便知晓趋利避害,但被那些迂腐教条规劝着,并非人人都能有壮士断腕的决心。
赵妨玉点头应是,干脆利落,孟言真不过是提个醒,见她应得痛快,知道此事是她多想了。
于是与赵妨玉说起了近日来的消息。
“三皇子妃前些日子秘密入宫,一大早,叫荣雪园的人撞见了。”
赵妨玉神情平淡,不见惊讶,毕竟她虽然没有得到杨潇翡入宫的消息,但如今杨家与三皇子划开界限,杨潇翡连娘家都回不去,脑子又不多,只能入宫求助婆母。
两个都不是什么有脑子的人,凑一起也想不出个像样的点子。
能想法子挑拨到宋家老夫人身边,杨潇翡怕是没那个手段,也没那个银子。
“还是盯着杨家。”
孟言真不信杨家当真能不管杨潇翡,皇帝如今想捞一捞三皇子,杨家心知肚明,如今这些冷淡疏离,也不过做给百姓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