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真噗嗤一笑:“哪里是没有动作,不过是一想动,便被皇后娘娘抓住,后面锦衣卫排查时,又被抖落出来,要不是为了三皇子的脸面,直接就送去冷宫了。”

三皇子的生母也是病急乱投医,却忘记了自己的恩宠大不如前,如今早不是那可以张扬跋扈的时候。

花无百日红,如今最得势的孟言真都小心谨慎,她咋咋呼呼,死的自然最快。

赵妨玉又问了两句锦衣卫,孟言真便主动说了:

“当初你入诏狱,家中为了保你,也为了以后做打算,便在江千尺下台之时,推了裴严一把,后来他两兄弟投桃报李,在宫中对我还算照顾,主动送了几回消息来。”

这点赵妨玉没想到,不过既然是裴家两兄弟上位,其中有她们本家的助力,那这边好办了。

黄豆大小的娇豆奴,是猊儿最喜欢的点心,因为制作起来格外耗时耗力,所以寻常孟言真都不许他用。

赵妨玉捏着精致的银签,缓缓将有一层酥壳的娇豆奴戳在银签子上,放入口中。

一个个黄豆大小的娇豆奴,内里包裹着绵软的豆沙,有些里面放的便是酸酸甜甜的腌渍梅子丁。

甜口的吃起来甜蜜,爽口的吃起来爽脆。

能送到燕云殿的东西,自然都是制作最为精细的,

不止猊儿喜欢,赵妨玉也喜欢。

吃了几颗,赵妨玉面上不由带了笑,果然吃甜食,人就会高兴起来,下一刻,这张软软的脸说出的话让孟言真都不免咋舌。

“若有机会,将他二人彻底收入麾下才好。”

“若是不能,还得劳烦表姐,想办法从裴德身上取来一件信物。”

赵妨玉说的轻描淡写,仿佛这是什么极好办的事,但这又

孟言真诧异的看了眼赵妨玉,确认她没在开玩笑后,没忍住伸手摸了摸赵妨玉的额头。

“青天白日,怎么说起来胡话了?”

赵妨玉将娇豆奴放入口中,重新去御膳房叫了一份。

“姐姐这里好东西多,我带些回去给舒姐儿。”

赵妨玉没有回答,但意思显而易见,她是当真没有开玩笑。

孟言真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这难度大的有些离谱。

随后又想起来这京城之中乱起来的动静,似乎背后影影绰绰都有赵妨玉的影子。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上孟言真的心头,孟言真话未出口,先摸了摸自己圆润的肚皮安抚有些闹腾的孩子。

而后才极其小声道:“我尽力一试。”

宫中不便说出缘由,但能让赵妨玉亲自入宫,来与她说这些,必然背后有什么极大的牵扯。

赵妨玉不是故意入宫来给孟言真添乱的。

“表姐安心,裴德若是不答应,他兄长的命,悬壁就收下了。”

裴家两兄弟,裴严就是裴德的天,裴严要是死了。那裴德就是真正的天塌了。

说起来,裴严曾救过裴德一命,两人自小一起长大,裴德从小就是裴严的小跟班。

一说裴严遇险,他必然上钩。

他们两兄弟互为软肋,也是裴家仅剩的男丁之中,唯二还在锦衣卫之人。

孟言真指尖停顿,在桌面上轻轻一敲后,思虑一番后觉得可行,但最好还需些助力:“可有什么凭证佐证?”

空口白牙说人家哥哥的命在她们手上,实在难以取信。

赵妨玉摇摇头:“凭证是没有的,但悬壁如今已至陈州。他赌不起。”

提起悬壁这个名字,孟言真还有些印象,因为猊儿格外喜欢找周擎鹤这个好脾气的二哥一起玩,孟言真对二皇子还算了解,因他时常进出宫闱,而猊儿又喜欢周擎鹤,所以对日日跟在周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