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都好不了。”
大夫人接过药方,将药方递给崔妈妈,崔妈妈识趣的退下,只留下大夫人与崔家小叔。
“如何,这些年在外头不曾回清河,连陇西也不曾去过,可是我家哪个小辈得罪了你?”
崔家小叔克制的看着大夫人的手指:“书清姐别埋汰我,只是这些年在边境,救死扶伤的事做多了,走不开而已。”
他这些年一直在边境游走,刻意不回清河,刻意不去陇西,仿佛不见到那些旧人旧事,便不会想起曾经。
若不是这回崔子敏写了十几封信件过来,崔家小叔是绝不会到京城来自投罗网的。
大夫人闻见崔家小叔身上传来的酒气,眼眸在崔家小叔身上上下扫了一圈,没见到他身上挂些寻常男子佩戴的香囊挂件,不由疑惑:“在边境这些年,怎还是这副独身独户的模样?”
崔家小叔立即往后退了退:“昨日晚间想要对月饮酒,不曾想睡着了,来的匆忙,别熏到姐姐。”
“我在边境说得好听是救死扶伤,真到了战场上,哪有干干净净的人,一个个灰土里翻滚,身上的血都粘着尘土,哪有人能瞧上我。”
崔家小叔故作轻松的笑两下,将话题扯开:“妨玉病成这样,她父亲不来瞧瞧?”
大夫人将找妨玉的被子掖了掖,坦言道:“她父亲如今守着家里。”
“妨玉的身子不好,之前想着你若是来到京中,便托付与你,没想到,年纪大了,反而生分了。”
“但如今妨玉的身子要紧,我也不与阿抚你客气,看在往日你吃了我那样多酒酿的份上,便替她好生治一治。”
崔抚想要上前,脚步未动又想起今时不同往日,不由牢牢克制住自己。
圆领袍的衣摆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仿佛凭空来了一阵风,将人的一抛掀起一丝涟漪。
“不值当什么,她身子亏的厉害,往后好好调养,还是能调养回来的。”
大夫人点点头,又去边上的绞了温水帕子覆在赵妨玉的额头上。
“她一点点大,就到了我身边,与我亲生的孩子也没有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