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拖延,北镇抚司指挥使僵持两秒便重新飞升上去。

火舌已经临近逼急了赵妨玉所在的位置,好在她们之前摘下了帷帐,火势没有那样快,但方才他进去的窗户已经进不去人了,只能飞檐走壁到另一边,从另一扇窗户进去,将彻底昏死过去的赵妨玉抱出来。

赵妨玉一下来,便被重新赶回来的几个大丫头接过去,此时连赵知怀都到了,将人背进马车里。

七郎连忙跟上,此地只留下穿着一双软底绣鞋,看着自己辛苦建立的千金楼毁于一旦的长公主,与望着鹤王府马车离去,眼神深邃的指挥使。

“头儿,人动了没有?”

男人摇摇头,纵然赵妨玉表现的再好,但身为锦衣卫的直觉就是,她不对劲。

她表现的太过完美,一点破绽都瞧不出,似乎也不曾因此受益……

但多年来断案寻踪的本能告诉他,此事与赵妨玉脱不了关系。

长公主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水色,随即便怒喝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好的楼怎么就烧起来了!

这其中还有数不尽金银财宝,是长公主最省心不过的金银窝,如今一朝被毁,还不知缘由,还叫长公主体验了一把生死之间游走的感觉,如何能叫人不生气?

锦衣卫指挥使盯着长公主凌乱的发丝,再看看她此时窘迫,却依旧比旁人果敢的背影,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转过头来,一双鹰眼死死盯着长公主:“为何如此……长公主难道不曾怀疑过什么?”

长公主顺着指挥使意有所指的眼神看去,只看见鹤王府马车一个影影绰绰的背影。

若是旁人,长公主少不得要怀疑两分,但那是赵妨玉。

“大人,世间越漂亮,越聪明的女人,越不会让自己置身险境。”

“这千金楼,是她送与我的交易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