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祖籍是陈州一带的,喊来见我。”

此时不便回赵家,梅循音约莫已经回梅家了,家里乱做一团,还有赵熙环一个小娃娃在,不如留在鹤王府,多带些消息,再一并回去。

她自己是不喜欢在遇事时,碰见些什么样也帮不上只知道问为什么,还要自己额外分心去照顾的人。

哪怕是想帮忙,也有些招人厌烦。

嫂嫂与母亲不同,再亲也到底隔了一层。

“再预备着太医,别叫嫂嫂家的事,惊扰了大姐姐。”

一道道命令发出去,屋子里人影匆匆,方才的小宴已经撤了下去,舒姐儿都在赵妨玉的床榻上睡下了。

等人都下去,赵妨玉从周擎鹤的书房中,取出了那道令牌。

外院都是周擎鹤的人,第一次见到夜深人静,手持令牌而来的赵妨玉,众人也头也不敢抬,小心翼翼的核对过令牌的真伪后,外院的管事跪在赵妨玉身前。

乌黑的袍子宛如浓墨,撒在地上几乎看不见,这一片竹影摇曳,几乎遮蔽月光,外面还算亮堂,竹林之中,便昏暗的过分。

为防止惊动他人,赵妨玉不曾提灯,只披了一件弹墨披风。

女子不施粉黛的面容,在昏暗之中,宛如勾魂摄魄的女鬼,又似冷面藏刀的罗刹。

檀口一张,便显出她与周擎鹤的不同来:

“务必找到钦差梅大人。”

“若遇锦衣卫,可暂避锋芒,人和证据,必带回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