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乱糟糟的,连眼睛都闭上了。

一副恨不得自戳双目,自封双耳的模样。

赵妨玉起身,将自己带来的金疮药摆在周擎鹤面前,四皇子抓住时机就要告辞。

赵妨玉将人喊住:“你二哥没什么朋友,方才踩你是他不对。”

“今年庄子里送来不少荔枝,你也带些回去。”

赵妨玉不是小气的人,四皇子迷迷瞪瞪的就带着一筐荔枝回去了。

新鲜饱满的荔枝,颗颗圆润,个个都有杏子大小,显然是上等品相。

四皇子一时间又觉得他二哥命好,嫂子手里漏出来一些,他二哥就能过的很滋润了,实在不需要担心什么,尤其是刚才那副模样,他二嫂未必二哥没有真心。

周擎鹤委屈巴巴的看着赵妨玉,指着自己脸上发烫的红肿:“我破相了,玉娘可还喜欢我?”

周擎鹤站在树下,今日日头大,赵妨玉在游廊上站了会儿也不由热的头上冒汗,连忙走到屋子里去。

醒枝端着一盘新鲜的荔枝进来,洗净手替赵妨玉剥荔枝。

赵妨玉不答,周擎鹤也不气馁,跟着人进屋,又喊人在窗下摆了冰盆,这样既不会太寒凉,又能解一解暑气。

“你如今身子才好些,还是不能受凉。”

崔家小叔说,赵妨玉这身子还要调养一年,如今正是关键的时候,但等到来年夏日,就与常人一般了。

赵妨玉吃了几颗荔枝,转而问周擎鹤:“黔甘的事,不用你们了?”

周擎鹤面色不变,赵妨玉却显然察觉出他语气中的一丝微妙:“老五老三去了,老三戴罪立功,老五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