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擎鹤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两根手指夹住赵妨玉的耳垂,细细端详:“夫人今日的耳坠子……当真好看。”
这说的似乎不是耳坠子……或者不只是耳坠子。
周擎鹤眸光缱绻,温柔如水,赵妨玉觉得自己已经被困住一半了。
她迫切的想要挣脱出来,但身体却一动不动。
“夫人怎么脸红了?”
男人的手指落在赵妨玉的脸颊上,周擎鹤的脸忽而靠近,再近一些,两人便要贴面。
“是地笼太热了?”
赵妨玉鬼使神差的摇头,周擎鹤端起自己那边温着的一杯暖酒,缓缓喂到赵妨玉唇边。
“那就好,我还当夫人是羞了呢。”
赵妨玉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因为周擎鹤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有些过界。
但那杯酒,仿佛是什么甘霖琼浆,无声无息便泼灭了那点火星子。
周擎鹤见好就收,只手不放松,仍旧勾缠着赵妨玉的一只手把玩。
“今日夫人见的宋家蠢货,是男人中的败类。”
“我与他不同,夫人不必担忧。”
赵妨玉思绪如电,猛然抓住了那灵光一闪。
周擎鹤是怕她因见识了宋源的无耻,所以便厌恶起天下男人?连带着他也不喜欢?
周擎鹤从前在青楼瓦舍里流连,纵然没吃进嘴里,但该知道的,该看到的,一样也没少。
如今他更恨不得一副小倌模样,见赵妨玉被迷得面色绯红,心念微动,不着痕迹的将领口又打开些。
赵妨玉缓慢抬头,望向周擎鹤时目光潋滟,唇瓣鲜嫩红润,说话时一下一下的动着,叫人移不开眼。
“你若是与他一般,夜半入眠也最好睁着一只眼。”
赵妨玉语气温柔的说着威胁的话,周擎鹤笑的更为开心:“夫人对我有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只可惜夫人比我有银子,若是离了我只怕日子过得比如今还好。”
周擎鹤两手合拢,将赵妨玉手包在掌心:“望夫人不弃。”
赵妨玉:“……”
赵妨玉:“……”
人有些时候总是会格外无语的。
真不知道周擎鹤是从哪个小倌身上学来的龙井气息,看的赵妨玉忍不住手掌痒痒的,想要扇些什么。
忍不住将手从人掌心抽出:“春芍,给王爷上一壶龙井。”
周擎鹤温柔浅笑:“夫人担心我渴了?”
赵妨玉掐了一把腿肉,痛意驱散了面上了绯红:“……你细品品。”
等春芍来时,两人已经开始正常用饭,周擎鹤今天热情的过分,时不时便要替她夹菜,夹的还都是她爱吃的。
一顿饭吃的赵妨玉坐立不安,等晚上一撤,赵妨玉便拎着周擎鹤坐到里屋的炕床上。
“王阁老,你了解多少?”
周擎鹤不答,反而是绕到赵妨玉背后,缓慢替她揉按起肩膀。
赵妨玉见他正常了,便也不再客气,老老实实的抱住一个软枕趴下,指挥着周擎鹤再往下按按。
“你且歇歇吧,今日才上了公堂,也不嫌累。”
赵妨玉哪里会嫌累,她自会觉得自己还不够努力。
“我只是想早些把铺子开出来。”
周擎鹤猜测多半症结还是出在今日的公堂上:“王阁老今年冬日发了病,已经连着几日不曾上朝了。”
“且等等,王阁老不喜张扬之人,免得多生时段,夫人还是等下月再去寻他。”
周擎鹤没说的是,王阁老还有一个怪癖,那就是生病时总喜欢发无名之火。
当初王阁老年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