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为自己的石榴花,做些什么。

赵妨玉等人就在下面看着,他们身后还有被压住的宋源,宋源嘴巴里堵了巾帕,但即便如此,他口中还不忘骂骂咧咧什么,听不清,也无所谓。

京兆尹的大门打开,流水一般涌出衙役,因为牵扯到赵妨玉,京兆尹亲自来府门前迎接。

赵妨玉却摇摇头,道一切如常便好。

“我非苦主。”

京兆尹带着众人入内,因本案特殊,又特意辟出来一块地方,留给百姓旁观,赵妨玉在一旁静静坐着。

日光映射在积雪上,照亮上京每一处阴晦之地。

京兆尹问话,赵妨云从未被这样多眼睛围观着。心中晃晃,原先想好的措辞,也终究因为此时场景而有片刻凝滞。

眼神忽然扫过面前雀蓝色的裙摆,赵妨玉的衣裳一向精心,雀蓝色的料子,苏工的手艺,绣娘一点点用银白色的丝线,绣出点点璀璨星河。

那星河一点一点,看着密密麻麻,无论哪一个角度望过去,都美的华丽又耀眼。

只看着那裙摆,赵妨云心中便宛如巨石落地。

“民女状告宋家独子宋源,罪责有三。

其一,苛待嫡妻。自民女嫁去宋家,诸多陪嫁陪房便被拦在宋家门外,

新婚之夜,民女的十八位陪房,连夜去了陪嫁庄子上,再不曾踏足宋家。

后来民女被困宋家,出不去门,传不出家信,甚至年节中嫡母听闻民女怀有身孕,派人前来探望,也被宋家一一拦下。”

“宋源本人,酗酒,好赌,好色,家中通房无数,尽数藏在他母亲的院落中,定亲前一直瞒的天衣无缝,将我骗嫁去后,不过三月便原形毕露,整理流连通房房中,府外还有常去的暗娼馆子。”

“民女陪嫁来七千两银子压箱银,被婆母拿去,三千给了小姑,四千给了宋源,被宋源在赌坊挥霍一空。又来强抢民女的嫁妆首饰拿去旁城变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