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极好过的,哪里像旁人家,光是站规矩便要站个一两年。

掌柜的低头回忆:“瞧着,不如官家出身的姑娘。”

赵妨玉想也知道,宋家的这位不算大客户,所以掌柜的多半也没有关注。

挥挥手,春芍带着掌柜的去底下喝茶,而后再喊人送掌柜的回去。

掌柜的推辞,春芍拉着她的手直说不必:“大冷天的你来一趟也不容易,王妃瞧你鞋子都湿了,一路上怕是走过来的吧?”

“马车上备了新的鞋袜,鞋子袜子都是新的,我们几个自个儿做来穿的,不抛费什么,不必担忧。”

“年节接着上元,铺子里事多,你可不能倒下了。”

春芍拉着掌柜的手将掌柜的送到车上,车夫送了掌柜的回去。

等春芍重新回来,赵妨玉已经从书案移到餐桌前。

赵妨玉晚间一向没什么胃口,挑了几筷子吃下去,又喝了碗小馄饨,吃了些羊肉,睡前又吃了半碗乳饼。

“去查查桃花镇附近,最好是不在京城的当铺。”

“瞧瞧有没有人去当五妹妹的嫁妆。”

春芍应了声,转头便撞见周擎鹤进来。

周擎鹤洗了头发,坐在炭盆边上烘,赵妨玉原本想起来,被周擎鹤按了回去:“你都睡下了,别再起来灌了风。”

周擎鹤还记着今日赵妨玉问他桃花镇的事,特地派人去调了些桃花镇的卷宗。

“桃花镇近十年来,一共有十二卷卷宗记录在案,其中两样都牵扯到了宋家。”

周擎鹤此话宛如平地惊雷,赵妨玉彻底没了睡意。

她小时候是与赵妨云有些不对付,但也没有不对付到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磋磨无动于衷。

不是说她心软,而是两人有摩擦时,赵妨云还是个实打实,猫憎狗嫌的熊孩子,后来赵妨云安分许多,赵妨玉也入了宫,后面便多半没有交集了。

一个是宠坏了的孩子,赵妨玉可以接受,甚至期待她被社会教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