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色的册子薄薄一本,拿在手里竟比烫手山芋还要让人头疼。

从大夫人的请安堂出来,赵妨玉慢吞吞的往前挪,满脑袋官司,一会儿是看过的宅斗剧里死的莫名其妙但无人查探的小妾,一边是被嫡母折腾的如猪如狗的庶出子女,她刚来第一日时大夫人的眼神赵妨玉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好像她不是一个正正经经的人,而是一只找不到活路的哈巴狗。

大夫人抬起她高贵的手轻轻一挥,就改变了赵妨玉的后半生。

赵妨玉和大夫人,就好像是鸡蛋和巨石,只有她仰仗大夫人的份。

如果因为这一份嫁妆惹了大夫人不喜,到时候给她安排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夫君,即便有这一份厚重的陪嫁,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即便赵妨玉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并不代表没有。

赵妨锦在前面等她,看赵妨锦面色不好,也没多想,只以为她是病没有好利索。

“你就没发现,今日谁没来?”

赵妨玉按住一股一股的太阳穴:“好像今日五妹妹没来。”

“怎么,可是也生病了?那咱们是不是得去看一看?”

赵妨锦闻言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还去看她,你去了她能活活把自己气死。”

赵妨玉不明所以。

赵妨锦看她实在不明白,索性直接把人拉到隐蔽处,屏退丫鬟,跟赵妨玉悄悄说赵妨于的笑话。

“你昨儿被阅兰轩气昏过去,爹不仅没把人赶去庄子上,还留了张姨娘在府里清修,甚至都没从阅兰轩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