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妨玉的身体,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发热,再就是头上磕了一下,昏昏沉沉,看着严重,顶天了也就是脑震荡。

养一养就好了。

但春芍的伤耽误不得。

赵妨玉见周擎鹤不为所动,缓缓将手塞进了周擎鹤的掌心。

月色大亮,不用火赵妨玉也能看清周擎鹤倔强滚动的喉结。

“我手疼。”

周擎鹤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指令一般,立刻能动了,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语气硬邦邦,但仍旧细心的替赵妨玉检查伤口。

往日里冰肌玉骨,比古画还美艳的红酥手,此时布满了一道一道细小的血痕。

伤口处凝结着鲜红的血珠,越发显得赵妨玉此番遭了大罪。

马车慢悠悠的开过来,赵妨玉一行人都上了马车,太医在里面为素惹处理伤口,悬壁从外面捡起几根弓箭,另外将那些人用的刀都一一带走。

今日袭击赵妨玉的这些人,虽然本身不入流,但用的东西都是一等一的好货,譬如这弓箭,就是比军中也不差什么。

只是箭上不曾做过标记,显然是私下铸的。

“今日王妃在大夫人处睡下发了热,府医诊过脉说是这些日子太过劳累,所以这才攒到一处发出来。”

“原先大夫人要留王妃小住,等病好了再回,王妃心里装着事,便连夜套车回来,以至于半道上遇到了这些人。”

周擎鹤面沉如水,手中将那箭矢拿过来细细端详。

箭头看不出标记,箭身用的白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