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只是成不成,我也不知。”
“娘亲这些年越发懒得理事,她那院子还是我我与大姐姐出嫁时的模样,平日里也就礼哥儿舒姐儿去才热闹些。”
孟言真闻言,苦笑一声:“成与不成,且试一试吧。”
“我与猊儿在宫中是没有盼头的,好不容易得了皇后照拂,日子过得才松快些。”
“那日母亲进宫询问,我便问要送巽哥儿去陇西,她竟不惜与我动手……仿佛我要害了礼哥儿一般……”
赵妨玉闻言不由眉头微皱,她映像之中,李书敏只是骄纵了些孟言巽,怎么两年不见,李书敏竟然为了孟言巽与孟言真动手?
当值李书敏疼爱孟言真的一幕幕似乎还在眼前流转,如今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
“姨母如今怎护的这般厉害?”
这些赵妨玉都不知晓,孟言真如何能知?她也一脸想不明白,看着手里的茶盏,仿佛看着那上面釉料的颜色,便能看出一个答案。
“家里孟二不在,孟云湘那小蹄子撺掇了父亲,三番五次忤逆母亲,还想要将手伸到巽哥儿头上,这些事,母亲都不曾与我说,也不知道那小畜生拿捏了什么把柄,让母亲不敢动她!”
赵妨玉一思忖,再算算年纪,估计李书敏是更年期遇上有人蓄意挑拨她的情绪,在她本就常年压抑,精神极度不稳定的时候,在她的雷点蹦迪,才会有她将命根子看的越来越重,近乎病态的行为。
但这病因出在人身上,好治也不好治。只能说歪打正着正好把孟云湘除了,也算少了个祸害。
“娘亲那里我自会去说。”
嘎嘣嘎嘣,赵妨玉塞了颗梅子到嘴里,若有所思,“那位的动向,姐姐且留意些。”
孟言真点头,赵妨玉忽然想起一件在心中积压了许久之事:“姐姐在查一桩关于我夫君的旧事?”
孟言真裹着鲜红蔻丹,往梅子伸去的手不动声色的换了颗圆润的梅子捡走:“是,他告诉你的?”
赵妨玉无声点头,等嘴里的梅子味下去,那股莫名的感觉散开,赵妨玉才豁然起身:“姐姐如今站在皇后身边,这桩事最好停手。”
在人家的地盘上查人家当初是怎么杀的人,怎么看怎么是寿星公上吊。
赵妨玉吃了几颗梅子,感觉这小玩意儿越吃越爱,索性将那盘梅子带回去,连方子都要走。
留下孟言真坐在原地,看着赵妨玉的背影眸色深深。
·
周擎鹤闲来无事,在宫门处等着她,其实也不算悠闲,但玩忽职守的事做惯了,也不差这一桩。
将赵妨玉送回家,周擎鹤索性也在家里待着,喊人去将衙门里的文书拿回来看。
“当真无事?”
周擎鹤跟着咔嚓咔嚓嚼梅子:“都是些无用之物,看完写份奏疏给上峰,上峰翻也不翻便收拢入库的玩意儿。”
赵妨玉嗯了一声,赶紧将方子交给素惹,喊她照着这方子赶紧再做些出来。
“我得了一位极好的武先生。”
周擎鹤诧异,不过一想宫中有丹妃在,只以为是丹妃替她求得。
“朔北沈家的千金,据说连剁了两位敌军首领。”
周擎鹤显然知道沈寄遥是谁,一时间唇瓣抿起,一副便秘样。
赵妨玉看了都觉得好笑,好好一张俊俏的脸,平日里装的清风明月,道貌岸然,此时这一幅怪样,真该把他拉出去叫人看看,他背地里对着人骂天骂地,路过的狗都要挨一脚的模样。
赵妨玉早已知晓周擎鹤当初为了支曲将士的粮草与棉衣,拿户部诸位官员的祖坟威胁他们,户部官员连夜上书皇帝的事,但此事最终以孩子家的玩笑,不必当真为由将此事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