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讲究的是以小博大,皇后想要用空头支票骗赵妨玉夫妻为她卖命,赵妨玉不见兔子不撒鹰,宁肯得罪皇后,也绝不让皇后如愿。
这一局,赵妨玉与皇后,谁都不是赢家。
其实她该委婉些,但皇后将她的面子扯下来,她若还是毫无反应,只会被人当成窝囊废。
适当露些锋芒,反抗一二,也能叫人知道你的不愿。
皇后想要笼络老二,总得给些实实在在的好处,这些飘在天上落不到实处的好话,赵妨玉一天能说出去几箩筐。
春芍扶着赵妨玉,赵妨玉腿软的厉害,撑着春芍的手,一步步走的缓慢。
膝盖处还有丝丝缕缕的酸楚缠着细微痛意,不难挨,只是走路腿弯有些不受控制。
宫道上遇见裴严,裴严一见她走路身不由己的模样,便知晓她与皇后谈崩了。
南镇抚司是天下最大的特务机构,他一眼便能猜出十之七八。
“少管闲事,京中不太平。”
裴严撂下一句话,脚步未停,继而往御书房的方向去。
赵妨玉唇角清浅的勾了一下。
眼睛盯着地面的砖缝,脑海里回忆了一番方才裴严说话的神色,心中微微一动。
她宫中锦衣卫的这条线……似乎没丢?
没等她走到宫外,周擎鹤便进了宫,一见赵妨玉不良于行,眼神便顿时冷了下来。
人在外面,周擎鹤还顾忌着两人说好的,要做些不恩爱模样的缘故,冷眼看着她一步步缓慢的走上马车。
一进车内,周擎鹤便将软下来的赵妨玉扶到座位上,将她的腿抱到自己腿上,一点点捏着她的小腿活动。
宫中女人折磨人的法子就那些,类似于罚跪一类。
赵妨玉的身份在这里,皇后也不可能庭杖她,最多便是行礼不让起身,或者寻个由头罚跪。
赵妨玉灌了口水,眼神尚有些虚无。
“我给你惹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周擎鹤能猜到皇后的目的,谈崩是意料之内,即便换了他自己来,他也不会应承此事。
“无妨,不必担忧。”
“她不让你起身?”
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周擎鹤已经撩起了赵妨玉的裙摆,看了她的膝头,未见红痕。
赵妨玉连说话的力气也无,无力地点点头。
周擎鹤不再说话,将裙摆放下,一下一下替赵妨玉揉按着小腿。
他的体温比赵妨玉高些,他一心按摩,不曾有旖旎的心思,但赵妨玉却被那灼烫的温度感染,只觉得被触碰过得地方仿佛过了电般,整个人仿佛都有些不对了。
她主动将腿放下道:“我好些了,快些回去吧。”
周擎鹤嗯了一声,催促马车加快。
当晚,周擎鹤去了一趟四皇子府。
四皇子一见周擎鹤便头疼:“哥,崔子敏不在。”
周擎鹤揪住四皇子脖颈后的衣襟:“无妨,找你也一样。”
“告诉崔子敏,若是想要求娶十四娘,动作便快一些,别牵连了我家夫人。”
四皇子呆愣愣的张嘴啊了一声,被周擎鹤理理衣服拍拍胸口,哄孩子一样敷衍的将他往圈椅里一按:“十四娘与尚公主,他选一个吧。”
崔子敏哪个都没选,他带着使团在佛寺里一住半月,住的方丈拉着他不住的说他与佛有缘……
一日两日,崔家人并不担心,一连半月崔子敏都不愿从寺庙里出来,连崔家人自己都担心了。
不他们家的麒麟子不能真跑去当和尚吧?
这问题大了!
皇帝倒是喜闻乐见,当和尚与尚公主在他眼中区别不大,只要远离了朝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