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笑:“是有一个,不过你应当不认识,是我夫人外祖家的姑娘。”

周擎鹤脸上笑透着坏,看的对面的赵知润有些胆寒。

他这四妹夫,实在看着不像好人。

周擎鹤故意不说弹琴之人行几,他不是爱打听么?此时怎么不打听了?

但这一句,足以将困惑了崔子敏多时的心结打开。

崔子敏往后一靠,手中不断盘着那枚温润的黑棋。

棋子出手微凉,渐渐染上了崔子敏的体温。

他在陇西停留许久,却鲜少见人,因年少成名的缘故,旁人看他多有询问,他不耐烦回应,便寄情山水。

也正因如此,不清楚当地家族之间的弯弯绕绕,也不曾想,竟然会有人行此低劣的手段,做冒名顶替之事。

可笑的是,正是这样低劣的手段……成功骗过了崔家。

李家与崔家本有姻亲关系,他在陇西时甚至还曾借住李家……

如此旷古空幽的琴,怎会出自残害庶妹之人的手中?

如今,他已有分辨。

崔子敏不信这一切都是巧合。

他不信他与那弹琴之人屡屡错过的缘分,能够恰在此时解除误会。

他与周擎鹤在四皇子府同时醉酒,此番也周擎鹤硬拉了四皇子来,四皇子害怕,又另寻了他……

周擎鹤哼哼两下,手中动作不曾停止,吧嗒一下,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将赵知润的棋吃去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