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妈给表姐找了从前侍奉孝贤皇贵妃的掌事宫女做表姐的教引嬷嬷,喊我们家的姑娘一道去学。”

“姨妈家的女儿家多,连庶女都来上课了,姑母便喊我们也去,自家的好处,总好过让外人拿。”

赵妨锦半点不在意自家的话有两分影射赵妨玉,赵妨玉也不在意,白嫩嫩的小姑娘黑亮的眼睛瞪的圆圆的,似乎还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样。

“消息母亲还没传出来呢,你先赶紧去做几身新衣裳,不用多华丽,毕竟是上学穿,免得叫阅兰轩的人抢了先,到时临了儿了找不出好衣裳穿,反而叫阅兰轩的比下去,落了下乘。”

赵妨玉点头说好,想想自己屋头还有好几匹大夫人赏的夏布,只是颜色不好,于是喊人抱来给赵妨锦参考。

其实这几匹布不是不好,而是太好,好的她反而不知该怎么做衣裳才能低调些。

大梁尚风雅,喜浅色,家里唯独嫡出的大姑娘喜欢艳丽衣裙。

这几匹布中有一匹是石榴红遍地金的布料,这样的布料往常府里也就赵妨锦能穿一穿。

今年赵妨锦嫌自己大红色的衣裳太多,这布料又做不出多少花样,就留了下来,又想着布料不能便宜了赵妨兰和赵妨云,就让大夫人赐给了赵妨玉。

只是这样艳丽的布料,赵妨玉还真找不出什么来搭配。

这料子赵妨锦熟悉,一抱过来,赵妨锦就跟赵妨玉规划好了,绣房的人得了吩咐,当天晚上就开始做。

果然不出赵妨锦所料,赵妨玉的衣裳做了一半,大夫人就把要去国公府上课的消息公布出来。

阅兰轩和平波院都炸了锅,尤其是平波院,两个姑娘都要去,绣房转不过来,上上下下都在发愁。

第二日晌午,赵悯山就听信某人的枕边风到了清平院。

“今年府里的姑娘要去国公府上课,公中也要做些表示,绣房的人就先不要动了,喊扬州慢的绣娘来给府里的姑娘们都做两身衣裳。”

大夫人低头点茶,干脆的茶叶被放入石碾中细细碾碎,大夫人不出声,赵悯山的话音落下,屋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直到茶叶碾好,大夫人放下金法曹才语气轻柔的回道:“怕是不好,这个月扬州慢抽不出空子。”

“国公府月初在扬州慢下了一笔大单,另有老爷的另一位同僚也在为家里的孩子备嫁,扬州慢的绣娘一直到月底都抽不出空子。”

赵悯山眉头一皱,显然是没想到自己为平波院安排好的退路居然走不通。

大夫人的嗓音轻轻柔柔:“别说是扬州慢,凡是有名的绣坊近来都赶着绣嫁妆呢。”

“这两年京城厚嫁之风愈盛,姑娘家的嫁妆更是从年头绣到年尾,好绣娘不好找,都是抢着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