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众口,还有其他皇子母族下场,关于三皇子的言论越来越多,多到仿佛除了三皇子以外,任何皇子都是囊虫废物。

皇帝看着锦衣卫报上来的消息,冷笑两声,猛地将折子砸出去,裴严冷眼看着,不置一词。

赵妨玉对宫中的消息一概不知,一如一位寻常少女,带着十四娘走马观花,拜佛还愿。

“我瞧着你脸上的疤痕好像淡了些。”

赵妨玉捏着十四娘的脸左看右看,认真端详。

大娘子从江南请来的大夫确实有两把刷子,日日敷药,似乎确实是好了几分。

十四娘早已无所谓脸上的疤痕,想要上手摸一摸,被赵妨玉拦住:“不想好了是不是?哪里能随便摸,万一长坏了怎么办?”

十四娘讨饶道:“好好好,我不碰,你真是比我娘还在乎些。”

赵妨玉笑着打了一下十四娘:“埋汰我?我可要不起你这样不省心的姑娘。”

“哪有为了旁人将自己伤成这样的?”

“再叫我在你屋子里找到酒水,你就等着吧!”

十四娘哼哼唧唧,歪进赵妨玉怀中撒娇,赵妨锦来时,看到的便是这般场景。

“好啊你们,玩什么呢?”

赵妨锦一身金红色织锦百迭裙,披一件米色绣金线白牡丹的宽袖褙子。

怀里抱着阿巴阿巴伸手要赵妨玉抱的舒姐儿,明眸善睐:“你们俩玩的高兴,可怜了我们舒姐儿,天天在家里喊着要找你们。”

一下地,舒姐儿就等等等往赵妨玉怀里撞,走路还不稳当的小胖墩,愣是给急的都要跑起来了,被人抱起来,两条小胖腿儿还在空中倒腾。

“姨!”

吧唧一口印在赵妨玉脸上,十四娘也把脸凑过来,舒姐儿也不偏袒,一人一口,亲的吧唧响!

赵妨锦也凑过来,三个人坐在一处:“说起来你可得谢我,二皇子要回朝了。”

赵妨玉诧异:“打赢了?”

“那到没有,今日早朝的消息,我怕你想他,一得了消息便带着舒姐儿来告诉你。”

想起周擎鹤,赵妨玉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个没送出去的胖竹叶荷包。

再一回神,便对上十四娘与赵妨锦戏谑的目光。

“回来就回来,关我什么事?难不成还要我去城门口敲锣打鼓?”

十四娘脸上的笑压不下去,也压根儿没想压下去:“也不知是谁,之前跟我说,也就尚可吧。”

说着,从屋子另一边摆放的针线框里抽出一个胖竹叶荷包:“大姐姐你来替我瞧瞧,礼哥儿用不用这么大的荷包?”

赵妨玉:“……”

赵妨锦假模假样的接过来,认真放在手中端详,而后转过头对着赵妨玉恳切道:“我针线不好,你且等我去问问娘亲!”

说着就要走,被赵妨玉一把拉回来:“大姐姐!”

三个人笑笑闹闹,舒姐儿也叫着加入这场她看不明白的玩闹中,吵得锦衣卫听不到什么消息,悄悄离去。

三人一直玩闹到傍晚,舒姐儿直接歇在赵家,住在大娘子处,赵妨锦还是住自己的院子,赵妨玉屏退众人后,在拨步床中,借着一豆灯光,悄悄打开赵妨锦塞给她的纸条。

皇帝有为二皇子封王的打算,中书省已经有了圣旨,盖了御印的那种。

怕是只等着二皇子回朝,那一道圣旨便要颁出去。

赵妨玉看着上面的字迹,冷静的可怕。

脑海里将近来的消息过了一遍又一遍,最终确定,皇帝大概是对三皇子的做派有些不喜。

曾经的三皇子并没有暴露出这样的缺点,身为皇帝看好的未来太子自然风头无两。

但如今缺点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