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意味着他接下了这桩麻烦事。
赵妨玉脸上落下一片日光,明晃晃的,晒得她面颊也跟着红润起来。
裴严迟迟没有伸手,赵妨玉不急,明眸如水,含笑看着裴严。
对上那眼神的一瞬间,心中有一处突然被狠狠锤破开一个洞,从外而内,源源不断的流进温热泉水。
“好。”
他的眼神不曾挪动,郑重的伸手接过赵妨玉的梅花膏。
赵妨玉还要当值,转身便往屋里走,转身时带起一阵香风。
“多谢大人。”
无论前尘如何,从裴严主动接下梅花膏的刹那,赵妨玉与他,便是盟友。
平心而论,裴严长得还行。
家中死的差不多了,清清静静的,她自己不缺银子,足以好吃好喝的过一辈子。
要论起缺点,裴严就是嘴巴不好,品性存疑,不过都不打紧,锦衣卫是易耗品,古人死的又早,锦衣卫死的更早。
升官发财死老公,升官不行,但后两样可以。
赵妨玉看着裴严的眼神,甚至夹杂了一丝慈祥,这样的眼神来的突兀,裴严想破头也想不出为何赵妨玉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