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在他屁股后面点炮。

真叫他哥走狗屎运了，赵姑娘竟然愿意主动见他哥？

赵妨玉送走裴德，迎上尔清嫉妒到快要发红的眼睛，浅浅一笑，语气依旧轻缓：

“怎么跟乌眼鸡似的，昨儿晚上挨说了？”

赵妨玉快速将茶壶里的水换过一遍，尔清站在边上看着，越看越气，等赵妨玉回过头，尔清还站在原地，眼泪盈满眼眶。

“你明知道我喜欢裴大人！”

尔清不甘心的瞪着赵妨玉，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知道她玩不过赵妨玉，但是……但是那是裴严裴大人！

裴严的相貌与地位在尔清心中竖起一座神坛，她不敢轻易触碰，也不愿让旁人摘下裴严这朵高岭之花。

若是裴严娶了别的高门贵女，尔清也不会这样生气，但裴严喜欢的是赵妨玉，每日和她一样，在查房煮茶倒水的赵妨玉！

五段之间便有了一种，她仿佛也可以的错觉，仿佛若当初在藏经殿与裴严先遇见的人是她，结局便不同的错觉。

赵妨玉手上动作不停，尔清气到哽咽：：“怎么，你终于还是对裴大人下手了！？”

不等赵妨玉回答，尔清的眼泪瞬间便如洪水泄闸一般，成串的的往下掉。

“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裴大人，你说你对裴大人无意……都是骗我的……”

“你……你……你一直都在骗我！”

赵妨玉没什么反应，置若罔闻：“你若是喜欢，便去争去抢，裴大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物件，还能我拿了便是我的？”

“再者说，我与你不过同在茶房共事，又不是你娘老子，难道还做什么都要事无巨细的告诉你？”

赵妨玉知道尔清看中了裴严，若是往日也就罢了，但今时今日大敌当前，赵妨玉实在不想与人纠缠，多费心力。

尔清若是有本事，真能让裴严喜欢她，八百年前两人就定情了，哪里轮到她今日喊裴德牵线？

尔清气的跺脚，在原地骂赵妨玉不要脸，说话如放屁。

裴严就站在门外听着，直到屋子里骂的越来越不像样，才显出身形来。

尔清气的面色煞白，再瞧瞧裴严直直落在赵妨玉身上的眼神，眼泪掉的更快了，一跺脚，直接从茶房跑出去。

赵妨玉在屋子里看着，她没想到裴严来的那样快，方才说的话也不知他听到了多少。

裴德还穿着昨日的衣衫，面色有些压不住的红，仿佛是那身衣衫热到了他。

他不好进茶房，便在外间站着，赵妨玉无声福礼，忙完手上的差事，才走到裴严身边去。

“怎么来的这样快？”

没记错的话，她与裴德说的是晚间。

“怕你有事。”

赵妨玉的处境如何，没有人比他这个锦衣卫同知更清楚的。甚至连赵妨玉为何找他，他也能猜出来几分。

当初还以为两人要就此陌路，没想到柳暗花明，世事无常，他们二人之间还有这样的际遇。

但究竟是否要让赵妨玉这般轻易如愿，裴严还未想好。

只是身体快过大脑，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来茶房的路上。

赵妨玉不知裴严准备拿乔的小心思，从小荷包中取出来一罐梅花膏：“当初还未曾谢裴大人搭救之恩，这是润仪自己做的，可缓冬日干燥。”

梅花的香味从她身上传来，眼前还没鸡蛋大的小罐子一瞬间变得烫手。

她送的不止是梅花膏……

裴严瞬间便领悟了赵妨玉的意思。

白胖的小瓷罐儿不过两枚铜钱大，但在她手中，也显得莹润可爱。

接与不接，都在他一念之间，一旦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