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指了盘桌上的糕点,说是赏她的。
赵妨玉再次叩首谢恩,才捧着那盘被皇帝用过一块的金玉糕出来。
小全子缩着脖子在外面吹冷风,见赵妨玉捧了碟糕点出来,心中也替她欢喜。
周围几个小太监也都瞧见了,悄悄对了个眼神,又低头缩手在雪地里站桩当差。
赵妨玉将点心放进食盒里,一路走回值房,人还没到地方,消息已经传到尔清与芳若耳中。值房门前,尔清与芳若一身浅蓝宫装,站在风雪中看着赵妨玉撑伞一步步走近。
尔清不忿,两人一道当差,赵妨玉先一步得了陛下的赏赐,明晃晃的压了她一头。
当初刚来御前时,谁不说她好呢?
结果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先是几罐子冻伤膏哄好了小全子他们,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得了陛下的赏……
尔清气的手都在抖,面上还强撑出笑来随着芳若一道恭喜赵妨玉。
赵妨玉脸上笑的灿如窗外红梅,她本明艳,只是日日不饰妆粉,又故作老成,做些老气横秋的打扮,如今一小开,唇红齿白,眸如灿星。同样的浅蓝色宫装,赵妨玉就是比她们穿的好看。
赵妨玉笑的越高兴,尔清看着便越刺眼。
“你差事一向办得好,得赏赐也是应该的。”
回到屋中,赵妨玉将陛下赏的金玉糕分了些给芳若和尔清,脸上仍旧笑的明媚:“我得了赏,是姑姑教得好,这赏也带着姑姑一份呢。”
尔清不满的哼唧一声:“可是叫我沾了姑姑的光了,否则这御赐的糕点,我哪里能用上?”
赵妨玉笑意不减,下巴轻微抬了抬,并不如往日里的棉花模样:“我得了赏,自然是茶房上下的人都有功劳,若不是有你们在,我哪有心思弄那些呢。”
赵妨玉话说的滴水不漏,看着尔清隐隐嫉妒的眼神,脸上笑容不减。
尔清蠢笨,胆子也小,和家中的妨云有得一比,目光短浅,不必多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