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适婚年龄的皇子,恨不能有多远躲多远。

二皇子背对着赵妨玉,大约能想到那张芙蓉面上是什么表情,不必回头,也觉有趣。

轻轻笑了笑,放下茶盏:

“我也不与姑娘兜弯子,润仪姑娘得罪了我那大哥,恐怕也已发觉他不是好人。”

“我那大哥不是容人的性子,姑娘无意中得罪了他,他必然怀恨在心。”

周擎鹤低着头,坐在官帽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手里的玉佩,似乎未曾发觉,赵妨玉骤然晦暗的眼神。

“我恰好曾溜达到这附近,瞧见藏经殿中有个圆脸的宫女与大哥宫中人交往甚密!”

二皇子语重心长,仿佛一位和善的长辈苦心劝告:“润仪姑娘可得当心啊!”

话说到此处,再傻的人也该明白二皇子的来意。

赵妨玉面不改色,仿佛听到的不是谁人要杀她,而是今日谁家小姑娘出门买了吃食一样随意。

“多谢二殿下好意,只殿下所说的那位女官,如今已不在藏经殿了。”

赵妨玉不接茬,二皇子图穷匕见,话音都透着一股怪异:“以润仪姑娘的才智,自然能发觉身边人起了异心。”

“但自古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姑娘何不将那人交于我?”

“我替姑娘收拾首尾,也免了姑娘的后顾之忧。”

二皇子在试探,也不知是当真不晓得红珠已被送给皇后,还是另怀鬼胎。

赵妨玉低着头,看着二皇子腰上的玉带:“那婢女心存歹念,已经交由姑姑处置了。”

二皇子又拖长腔调的哦了一声,满脸惋惜:

“那姑娘还是要当心些,我那哥哥,我最了解不过,他一击不中,必然还要卷土重来的。”

“润仪姑娘为我费心制作安息香,我也回姑娘一份礼。”

二皇子缓步走向书架,路过赵妨玉身边时,轻而又轻的说了一句:“我送姑娘一位暗卫,宫中凶险,姑娘,自当防备。”

赵妨玉面无表情,仿佛并未听见。

二皇子走后,赵妨玉收拾茶水,青豆见人走了,才从茅厕回来,后怕的抱了抱胳膊:“润仪姐姐,二皇子怎么也来了?”

赵妨玉并未回答,只把收拾好的茶具放到托盘上给她:“收拾收拾,去御膳房提晚饭吧。”

青豆嗯了一声,低头出去,不多时便拎着食盒离开。

二皇子今日来的突然,所作所为也堪称匪夷所思,但其本质与赵妨玉一样,都是要拉大皇子下水。

但赵妨玉却不能为了拉大皇子下水,而上二皇子的贼船。

大皇子愚蠢,二皇子心思简单,三皇子能和大皇子争夺张盈盈,可见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唯一一个剩下的四皇子,还是个跛脚……

思来想去,这皇家下一代怎么看怎么完蛋。

不过也是蠢些的好,蠢的,太过聪明,她的日子反而不好过。

赵妨玉想着从什么渠道再弄一件防身利器来。

五日后,三皇子再次驾临藏经殿。

赵妨玉有事不在殿中,临时告假请了杨女官代为当值。

三皇子不过问了一嘴赵妨玉,人前脚才走,消息后脚就叫人告知了张盈盈。

张盈盈气急之下,红着一张俏脸直接寻到大皇子面前。

“擎苍!你不是说能对付那个赵妨玉?怎么这些日子了,她还好好的!”

张盈盈撅着一张嘴,一张好看的脸也因为过度扭曲的神情变得狰狞起来,大皇子心中有一瞬厌恶,但还是耐心哄道:“她哪里近来人多,不好动手。”

张盈盈不依不饶,仍旧抱着大皇子的手摇摆:“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