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膏的香味,好在除了时常进她卧房的红珠,便再没有其他味道。
一开始给红珠,不过是无心之举,谁知无心插柳,反而钓出了一尾想要杀她的鱼。
红珠哀声求饶,一只手捂着伤处,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翻过身来跪着,对赵妨玉磕头,她不敢擦泪,鲜血汩汩的往外流,泉眼一般,吓得红珠六神无主。
“姐姐!润仪姐姐你可怜可怜我!我也是被逼的!”
赵妨玉语调上扬,似有几分好奇:“谁人逼你?”
红珠哭的满脸泪痕,血液,灰尘,眼泪混合在一处,惊骇的神色遮住往日的乖巧柔顺,只余下害怕与恐惧。
“我也不知,但他们拿捏住了我家里人!”
红珠一步步爬到赵妨玉面前,伸出手死死揪住赵妨玉的裙角哭求:“润仪姐姐,我也是被逼的!我家里只有一个妹妹了!你救救她吧!我真的没法子了姐姐!”
“你家中还有妹妹?”
红珠当即点头,诉说起她与妹妹幼年时相依为命,父母双亡后的姐妹俩沦为乞丐,为了让妹妹活的好些,她便将自己卖入皇宫,时常寄银两给宫外的妹妹。
此番也是宫外的妹妹生了大病,极缺银子,她鬼迷心窍才做出错事。
赵妨玉半坐在围栏上,手中带血的珍珠簪在水里一划,便又是一根干干净净的新钗。
“你与妹妹父母双亡,并无亲戚投靠,无奈之下,你选择入宫,月月将银子送往宫外,给妹妹花用?”
红珠点头点的利索,生怕点慢一分便没了性命。
赵妨玉俯下身来,捏住红珠的下颌,黑亮的眸子转着圈儿的打量红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