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冲元颂今勾起了唇角,重新启动了车子,“周一,我等你。”
在男生的目送下,卞生烟开车,驶离了京北大学。
等连车尾灯都看不到了,元颂今眨眼间就收起了小心翼翼的眼神。
他近乎病态地舔了舔刚刚卞生烟咬过的嘴唇,又低头,嗅了嗅皱巴一片的衣领,仿佛上面还残存着卞生烟的味道。
一抹餍足的神色慢慢在他脸上浮现出来。
元颂今痴迷地扬起薄唇,清冷黑沉的眼里跳跃着兴奋。
……
当晚,卞生烟没有收到元颂今的“晚安”消息。
她叹气一笑,心想自己真是太冲动了,那孩子说不准被吓得不轻,没把她拉黑就不错了。
整整两天,置顶在上层的元颂今的微信聊天框再没有新的红点。
卞生烟想,估计是她把人吓跑了。
还是有点可惜,第一次碰上这么对口味的,还没开始就只能潦草结束了。
周日下午,陈硕言打来电话,卞生烟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尊大佛没伺候呢。
于是两人约了顿饭,边吃边聊,顺便把市政府那边的一些消息同步了一下。
这一顿就吃到了晚上八点。
卞生烟执意开车将陈硕言送回去。
陈硕言拗不过,只好坐在了副驾驶。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卞总事业这么出色,身边倾慕的人怕是不少啊。”
不知怎么的,听到陈硕言这话,卞生烟脑海里反倒想起来元颂今的影子。
她敷衍地笑笑,“陈处长真是说笑了,我全身心都放在工作上,还真没关注过这个。倒是陈处长您年少有为,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盼着和您认识呢。”
“是吗,”陈硕言偏过头来看她,意味深长地问:“就是不知道那些人里,包不包含卞总呢?”
这句话的深意尤为明显,卞生烟这种常年混迹生意场的精明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其中的意思。
但偏偏陈硕言,是她不能随意招惹的人。
陈硕言出身于背景雄厚、实力显赫的陈家,是书香门第之后,家族几代从政。
他祖父更是当年赫赫有名的一把手。
陈家人在政商界的地位,毫不夸张地说,是位于顶端上层的存在。
那方领域,是权力与手腕的较量,背景与金钱的角逐。
陈家已经给陈硕言铺好了路,他日后,会顺畅无比的走向高处。
而高处,投来的视线只会越来越多,限制也是如此。
卞生烟不想某天居于高位后,因为一些不可言说的斗争而被人拉出来,翻出过去的某些东西审判献祭,因此她总是对陈硕言敬而远之。
哪怕看出来陈硕言对她有意思,可也仅仅止步于露水情缘。
于是她很是巧妙地说:“陈处长真会开玩笑,我自然是想巴结您的一员。”
人情世故里的虚伪谄媚,卞生烟比谁都懂。
但陈硕言想要的并不是这个回答。
他思衬了片刻,忽的坐正了身子,认真道:“生烟,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称呼卞生烟。
开车的女子没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焦灼。
等车子驶到了一个红绿灯前,卞生烟踩下刹车,这才深吸一口气,转过脸来和陈硕言说:“陈处长,非常感谢您的赏识。”
听到“处长”这个称呼,陈硕言心里一紧。
卞生烟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无比失落。
“但很抱歉,我跟您,可能不太合适。”
卞生烟坦诚道:“不得不承认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