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劈在门锁上?。
锁环瞬间断开,“嗒叭”一声?掉在地上?。
门一开,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就出现在面前,元颂今几乎要哭出来,他急切地跪坐起身子,用膝盖艰难前进,去迎卞生烟。
卞生烟快速扯掉了他嘴里的抹布,给他松绑。
身体得到?自?由?后,青年?哽咽着扑上?来,哽咽唤道:“……姐姐!”
终于?相见的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卞生烟心脏快要爆炸,不知是激动还是心惊,恨不得将元颂今揉进骨头里。
怀中人身上?到?处都是脏污,但此刻的卞生烟根本无暇顾及,她颤声?摸了摸元颂今的脑袋,心惊胆战地上?下检查他的身体,问道:“颂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头上?都是干涸的血,几乎糊住了半张脸,伤口?已经看不清位置。
元颂今强忍住眼泪,十?分心痛地出声?说:“姐姐,我左脚骨头好像断了,站不起来。”
这样一会儿出去的时候,恐怕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卞生烟低头看了看他光裸的左脚,脚踝处高?高?肿起,遍布青紫色的淤痕,而整个脚掌也冻得发紫。
她额心突突直跳。
“没关系,”卞生烟将他打横抱起来,转身就往地窖外走:“我带你回去。”
就在这时,元颂今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很是犹豫地指了指身后角落里一直呆坐着的女人,颇为挣扎地开口?:“她、她很有可能是被拐卖过来的……”
卞生烟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角落里的女人窝在臭烘烘的烂被子里,脖子被一条铁圈锢住,毫无尊严地拴在墙上?,头发又长?又乱,身上?穿的不知道是多少年?没洗的破布棉袄,正淡淡地把玩自?己的手指,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全然不予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