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处的皮肤手感是粗粝的、枯老的,的确是个老人。
诊完脉,元颂今又?问王经义关于老人的眼睛、舌苔等情况,因为他看?不见,所以全都让王经义检查完后告诉他。
做完这一切,元颂今问他会不会写字,王经义说会,转头就去拿来笔和纸。
元颂今说了几个药材的名字和用量,王经义反应了好一会儿,元颂今指导了半天,他才磕磕巴巴地写完。
“去抓药吧,刚刚听你们说村子里本来就是有中医的。”
元颂今坐在?地上久了,地面凉得他受不了,几次想撑着床边爬起来都失败了。
王经义走之前又?把他背到了柴房,然后把药方的事给他爸说了。
王传伟很是怀疑:“这有用吗?别一会儿喝坏了。”
元颂今面无表情道:“老人不是感冒,是肺炎,喝药只能先缓着,不然过两天呼吸都成?问题,人就出大事了。”
见状,王传伟偏头,让儿子去去世的老中医家里抓药。
那个老婆子虽然疯疯癫癫的,但抓药的时候倒是无比清醒。
王招娣从父亲和弟弟回?来后便一直没敢说话。
元颂今得知?了她的名字,心绪有些复杂。
等王经义抓完药回?来,元颂今详细说了煎药的步骤,这事在?他们这里不是头一回?做,所以很快就将药煎好了。
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先倒了一碗给元颂今灌了下去。
见他没啥事,这才重新煎了一副给老爷子。
晚饭元颂今也没吃,王招娣不敢给他送,也没提中午面条的事。
第二天早上,柴房门开?了。
几乎是立刻,元颂今就醒了。
连着一天多没吃饭,他今天的身体越发酸软无力,就连清醒的状态都很难维持。
他听出来站在?面前的是昨天那个中年男人,这个家的掌管者,但他没敢有什么动作,不知?道男人要干什么。
王传伟说:“你居然是个真医生。”
他说老爷子醒了,能坐起来吃点稀饭了。
听完,元颂今松了一口气,让他们继续煎药服用,过几天老人就会慢慢有精神的。
趁着这个空档,他提出了一个请求:“抱歉,我家里人还在?等我回?去,听说村长家有电话,能不能拜托你帮我报个警,打个110就行?,我的名字是元颂今,你告诉警察,就会有人来接我的,谢谢了。”
然而,对面的男人却半天没有出声?回?应。
元颂今以为是自己?没说清楚,或者这个男人也不明白什么是报警,于是他又?细致地重复了一遍,说:“我得回?家,麻烦您帮我去村长家打个电话好吗?”
他的态度可以说已经非常卑微礼貌了。
但不知?为何,男人不为所动。
元颂今伸手在?空中摸了摸,以为王传伟是走了,便拔高了音量喊道:“有人吗?”
忽然,他听到男人轻蔑地笑了一声?。
随即,王传伟走过来,单手拎着他的脖子把他拖了出去。
元颂今感知?到危险,拼命挣扎,但奈何他一个身受重伤还浑身瘫软无力的青年,根本比不过一个常年在?山上砍柴做农活的中年男人。
受伤的脚踝拖在?地上,元颂今疼得叫了一路。
他听见王传伟打开?了一个门锁,然后两人下了楼梯。
这里应该是一座地窖。
元颂今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王传伟反手抽了他一耳光。
最终,他拎着元颂今,将他扔到了地上。
“你给她也看?看?,还能不能治。”
元颂今蜷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