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谦猛地抬头：“你知道我哥是怎么死的？”

傅冬晴没说话，只是抱着林雨浩的手又紧了些。

窗外的月亮被乌云遮住，林雨浩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极了八年前那场火灾里，消防车呼啸而来的声音。

他闭上眼，任由傅冬晴将他带入更深的黑暗里反正灯塔早就灭了，沉不沉海，又有什么区别呢。

第15章

温谦从未见过这样的傅冬晴，当她走近时，他下意识后退半步。

傅冬晴的目光在他身上掠过，像刀片刮过皮肤：“温谦，要不是看在你哥面上，明天你就该从京城消失了滚。”

电梯门开的瞬间，温谦听见身后传来更冷的声音：“再有下次，你哥也保不住你。”

走廊恢复寂静后，傅冬晴挥退保镖，却在看见林雨浩麻木的脸时，心口那道隐秘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她刚才在停车场听见汇报，说温谦在公寓楼下闹，几乎是踩断油门赶回来，却在电梯口听见林雨浩那句“能快点吗”。

傅冬晴攥紧拳头，掌心的旧伤疤裂开，血珠渗进绷带那是上次砸酒瓶时留下的。

“装哑巴？”她将林雨浩拽进公寓，防盗门砰地关上，“以为不说话我就会放过你？”

指尖触到他手腕时，她猛地蹙眉：“怎么瘦成这样？助理没给你送饭？”

林雨浩抽回手，指尖冰凉：“吃了。”

“吃了还瘦？”傅冬晴冷笑，“你都退圈了，难不成还想勾引谁？”

他低低应了声“知道了”，顺从得像提线木偶。

可傅冬晴知道，这温顺底下藏着把刀，刀刃永远对着那个叫苏景涵的死人。

她咬牙，突然打横抱起他意料之中，怀中人因惊慌而耳尖泛红，这抹红让她莫名心安。

卧室灯光暧昧，傅冬晴将林雨浩压在身下，唇舌间的炙热却撞进一片冰冷。

当她的吻落在他心口时，看见了那处用藏青色墨水纹的“涵”字像根细刺，扎了她八年。

“说爱我。”她咬着他的喉结，声音沙哑，“只要你开口，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

这句话出口时，傅冬晴闭上眼，第一次在林雨浩面前感到惶恐。

沉默像潮水般涌来。她等了许久，只等到林雨浩身体的僵硬。

“怎么，现在连情话都不肯说了？”傅冬晴猛地掐住他的腰，“这八年我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比那个死人多上千倍万倍！”

“不准说他。”林雨浩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从未有过的狠厉。

下一秒，傅冬晴被狠狠推开。她看见林雨浩抓起床头灯砸来，玻璃罩碎裂的声音混着他的哭喊：“傅冬晴，你杀了我！求你杀了我”他竟举着灯座往自己头上砸，血瞬间从额角渗出。

“疯了！”傅冬晴抱住他，任由灯座砸在背上。林雨浩的力气大得惊人，像要把八年的压抑全发泄出来：“你不是想让我活着吗？我偏不！我要去陪景涵”

“我不会让你死！”傅冬晴扣住他的腰，那腰细得让她心惊，“林雨浩，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她去夺他手里的灯座，却见他忽然怔住，泪水滑过血污，滴在她手背上。

“雨瑶……”傅冬晴的声音卡住了。

林雨浩缓缓软倒，瞳孔涣散前，最后一句话轻得像叹息：“景涵，我来晚了……”

第16章

林雨浩醒来时，窗外正落着秋雨。

他扶着床头柜坐起，看见傅冬晴坐在餐桌旁，指间夹着的烟燃到了滤嘴这是她少有的失态。

“过来吃饭。”她的声音沙哑，烟灰簌簌落在骨瓷餐盘上。

林雨浩沉默地坐下，叉起一块冷掉的三明治。

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