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系花呢。”

季清林心沉了沉，烤红薯已经快凉了，他放在桌上，给这几个室友分，说，“你们吃吧，都凉了，我再买。”

一个室友先跑过来拿起一个，塞进嘴里说，“哎，季总，你这一周三天两头跑找老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他呢？”

因为季清林有钱是出名的，所以私下他们喊就喊他季总。

季清林看他一眼，说，“你说什么？”

那室友“哎呀”一声，笑说，“季总，别认真嘛，我知道你是直的，开个玩笑罢了。”

季清林“哼”了一声，然后转身走了。

那室友也没在意，拿着塑料袋和其他几个室友分了红薯。

季清林走到教学楼前，他已经把这学校摸得熟透，程铮瞿这种书呆子他估计也是在图书馆陪对象，他正想去，结果就看见在凉亭的程铮瞿，他旁边牵手的姑娘倒是真漂亮，配得上系花这个称赞，只不过季清林怎么看都觉得碍眼。

他摇摇头正想走过去，结果忽然看见程铮瞿抱住那姑娘，然后吻了上去，季清林的步子一顿，接着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拔腿就回头跑，跑到学校门口后他才恍惚若闻，他为什么要跑？

季清林当时只是觉得自己可能太久没关注女人了才会看见程铮瞿和姑娘接吻都会跑，直到很久之后他才知道，他关注的根本不是女人，而是程铮瞿。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季清林去了分院的皮肤科，说来也巧，他和杨奕真都是学医的，杨奕真那会原本是金融系，后来不知道什么变故转去了他们学院读医科，虽然不在一个专业，但程铮瞿那时候还和这姑娘谈着，然后那会便每周都来他们学院看杨奕真。

他们的身份彻底颠倒了，原先是季清林为了程铮瞿隔三差五去他们院，现在变成了程铮瞿为了杨奕真隔三差五来医科大学。

季清林到了皮肤科，问里边的小护士杨主任在不？

小护士抬眼看他，说，“杨主任刚刚去看病人了，你是病人家属吗？哪个病床的？小状况我可以帮忙看看。”

季清林摇摇头，说，“我是主院内科的主任季清林，来和杨主任探讨一点事情。”

小护士“噢噢”两声，说，“季主任好，你坐下，杨主任马上回来，我去看一下。”

季清林点点头，说，“麻烦了。”

小护士笑笑，说，“不麻烦。”

季清林等了一小会儿杨奕真就来了，她刚从病房出来，手里拿着厚厚的病历本，刚进来看着季清林，感觉有些面熟，但记不清是谁了。

她还是礼貌的一笑，说，“您好，听小温说您有事和我探讨？上边怎么没和我说？”

季清林站起来，说，“我找您是私事。”

季清林从口袋拿出来自己写的程铮瞿的病情状况，说，“这是程铮瞿的病情。”

“我需要你帮我。”

床单上染了血，混着在争斗中床头柜上放着的融化的雪糕，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还是有些渗人。

甜腻的香味融着血腥气，肖亭有些反胃的想吐，偏偏制造这一切的人好似什么都没有般笑着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