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许梦讲,她已经帮我查明白,当初我父亲的死,不是一起普通的抢劫杀人事件,而是筹谋已久的蓄意谋杀!

纪明舟从小跟着做保姆的妈妈出入豪门,看到我出身高贵,从小就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心生嫉恨。

他不满自己要做豪门太太的面首,每天被折磨得精尽人疲。

于是他先接近林若微,百般讨好她,策划林若微患上红斑狼疮。

他知道我这个做老公的,给妻子换肾责无旁贷。

他设计让我失去一个肾,在房事上有心无力。

再后来,林若微因嫌我不能满足她,转而投向纪明舟的怀抱。

梳理完整个事情后,我已经泣不成声。

杀子杀母霸妻之仇,不共戴天。

我拔掉胳膊上的营养针,推开许梦的保镖,一路飙车来到林若微家里。

11

果然这对渣男贱女又复合了。

他们正在给纪明舟的野种办满月酒。

身旁还跟着纪明舟的女儿纪曼曼。

一看到纪曼曼,我就想到我命苦的女儿。

安安,你死那么惨,你妈居然还能心安理得跟杀你的凶手过日子。

我真替女儿不值。

许是上天也不忍心女儿再受苦,才这么早把女儿召回天上。

也好,安安,你那么纯洁天真,一定看不得接下来血腥的场面。

我握着手里淬了毒的尖刀,一步一步靠近他们。

大厅中央,林若微依偎在纪明舟怀里,满眼含春,含情脉脉看着纪明舟。

这种缠绵旖旎的眼神,十八年来,林若微她从未给过我!

我的心脏抽搐了一下,开始痉挛。

我强忍着辛酸,假装给婴儿送礼物。

“周哥,你来了?”

纪明舟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看到我皱眉,搂着我妻子的肩膀更紧了。

“你看你脸色这么不好,一定是劳累了,快坐下喝点茶。”

说着纪明舟递过来一个杯子,看向我的眼神不怀好意。

我接过来,身体一僵。

他把我妈的头盖骨做成了酒杯!

“喝呀,愣着干嘛!”

林若微又开始恢复了命令我的状态。

我颤抖着双手,内心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现在还不是痛哭的时候。

我端起用妈妈的头盖骨做成的酒杯,一饮而尽。

酒水混着泪水流进耳朵里。

我的喉头一阵酸涩。

林若微,我们夫妻近日恩断义绝。

我把酒杯放在桌上,瞪着纪明舟

纪明舟仿佛得胜的将军,仰头大笑。

“好酒量!周哥,我一直都很钦佩你,被我戴了这么久的绿帽子,滋味一定不好受吧?换做常人早就忍不了了,你居然能忍到现在。当今第一龟公非你莫属。”

我捏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鲜血从齿间流出。

林若微见气氛不对,连忙把纪明舟的野种抱到我眼前。

“予川,你和医生一起接生了这个孩子,算起来也是孩子的半个父亲了。这样吧,择日不日撞日,今天你就做他干爹吧。”

“快看,你干儿子多可爱呀。”

看着纪明舟的野种,在林若微怀里咿咿呀呀的笑着,我鼻子一酸想起了十八年前女儿在我怀里的样子。

“爸,爸...爸爸!”

“老婆,快来,安安第一次叫我爸爸了!”

我还记得当时初为人父激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