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婳给陈佳玉挖坑,转眼已经是物是人非!
年前接到她的来信,安捷已经进了国子监念书,而她却说自己闲来无事酿起了酒,还问自己要不要合伙,前提是自己要以方子入伙。
她倒是将方子给安琪婳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京城折腾出什么结果了!
“阿月,你怎么不去街上逛逛,在这儿陪我这个老太婆做什么。”顾氏见方令月看着窗外出神,笑着说道。
方令月笑着摇摇头:“每年都是一样的,也没什么好看的,而且在这儿还要看的清楚些。”
“你个丫头也太备懒了,祖母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正是好动的年纪,每次花灯会、元宵节总是早早的到街上去侯着,你曾外祖父还说我是生了个女儿身,长了个男儿心,比你两个舅爷还要调皮些!”
顾氏回忆起自己儿时常常将父亲气的吹胡子的样子,乐呵呵的给方令月讲述着儿时的乐事。
“每次出门都提心吊胆的,要多派几个人跟着我,记得有一年的花灯会,我嫌跟着我的人太麻烦,将他们甩脱后,一个人跑去一家酒铺,买了两壶酒来尝,结果醉倒了,差点儿被人贩子给拐了去,后来就老实了好一段时间,你曾外祖父还为这个乐了很久!”
方令月笑吟吟的道:“我想曾外祖父最疼的一定是您!”
“是啊!”顾氏轻轻一笑,眼神投过窗外看向远处,笑道:“以前虽然我最是调皮,可是父亲最是疼我,不仅教我诗词歌赋,还让我和两个哥哥一起学时事政治、骑射箭术,他的愿望是希望我不要向一般深闺妇人一样,整天陷入大宅院里碌碌一生,可惜…我让父亲失望了!”
“自己不仅将身陷入了大宅院里,就连心也陷进去,还连自己的孩子也弄丢了!想来父亲是对我失望透了,所以临到去了也不肯见我一面!”
顾氏虽没有眼泪,可是那眼神里的凄楚却透出了无尽的落寞!
“祖母……”方令月上前抓住顾氏的手,安慰道:“您现在不是还有我们么,所以您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呵呵……是,我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顾氏轻轻拍着她的手,又道:“一个女人能遇到一个与自己相知相爱的人是很不容易的,所以即使黎澈身后的情况很复杂,可是祖母还是支持你们在一起,阿月,你比祖母坚强,所以以后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你都不要轻言放弃,因为你想再找到一个懂你爱你的人并不容易,你放心,你身后还有祖母、还有父兄、还有整个方家!”
“嗯,阿月知道,谢谢祖母!”方令月将头靠在顾氏的肩头回道。
说不感动是假的,也许这就是血脉的缘故,天然就能让原本陌生的两个人渐渐靠近!
宋慧娘一上来就看见这脉脉温情,笑着上前见了礼,才将两个小家伙放在旁边用来休息的软榻上。
“嘿!这两个小家伙怎么睡着了,平时可是用不完的劲儿!”方令月伸手戳了戳大宝的脸颊。
宋慧娘笑道:“今天都跟着跑,一直都兴奋着,可不是一会儿就累了。”
顾氏宠溺的给两宝盖好被子,转身笑道:“慧娘,前不久,珗儿的母亲给我来了信,想要为珗儿聘娶阿宛,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