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下面还压了一张江舒挽的身份证。

她看了眼出生日期,掐着床头的电子钟表年月日算了下,最后不可置信的嘀咕道:

“22岁的金牌育儿嫂?我?”

真的假的啊?

十七岁就开始带娃了?

她低头一看,刚才晃悠了好一会儿,竟然把胖崽子晃悠睡着了。

江舒挽肚子有点饿,胃里空空的,她把小家伙放回婴儿床。

刚刚他醒来一次,十有八九也是饿了。

可房间里什么都没有,门也不敢敲太大声,生怕又把宝宝吵醒了,不好哄。

躺了一会天也暗下来了,江舒挽还盼着晚上会不会有人送饭来。

没道理啊,这家庭请t?得起月嫂,还不管饭啊?

饿她肚子也就算了,怎么连主人家的宝宝也饿着?

她正想着,小胖砸又醒了,哭哭唧唧的。

这次哭的更厉害了。

江舒挽当然知道他是被饿醒的。

“别哭别哭,姐姐已经想到办法出去了!等姐姐出去给你找饭去!”

江舒挽看到阳台窗帘被吹出波澜,这是唯一走出去的出路了。

她灵机一动,穿上拖鞋,小跑着过去。

她瞅着这里二楼,楼层距离地面草坪不是太高的样子,再加上中间有个空调外机,翻越的时候还能垫个脚。

没有犹豫片刻,她穿着拖鞋翻出窗外,站在空调外机旁,缓缓蹲下身,准备踩着墙边的水管一步步滑下去,每一个动作都是她精心设想过的。

只要滑下去,完美落地,再从正门绕进去,就能打开反锁的卧室门,哪怕打不开,只要能出去有的是办法。

可是江舒挽千算万算也没料到,自己会卡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她一手缠着水管,一手扒着空调机小阳台,睡衣还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粗铁丝勾着,她稍微再往下一点,划到她肉里就越深,疼痛让她不再敢动弹。

但凡松开一只手去扯开铁丝,她只有摔下去的份了。

可这个姿势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低头往下一看,两只拖鞋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同时掉落。

它们没入草丛中不见了影子。

好家伙,刚才觉得距离地面很近都是假象,谁家一院子草都长屋顶上去了也不修剪?

江舒挽两眼一抹黑,这下完了。

她忍不住懊悔,怎么醒来后脑子缺根筋似得,不计后果?

江舒挽欲哭无泪,天色渐黑,周围除了路灯啥也没有。

这要是掉下去,她这病恹恹的身体顶得住?

难道就这么吊着?可她能坚持多久。

就在这时,江舒挽发现远处昏暗的路上,有辆车缓缓的开过来,院子里大门感应到后自动打开。

黑色轿车缓缓开进院子……

她瞧见有个黑色身影的男人,身材高大,脚步沉稳地从驾驶坐上下来。

得救了!

江舒挽双眼重新燃烧了希望,她慌忙呼救!

“你……你好!能帮下忙嘛?”

话音刚落,她意识到草从里虫子的鸣叫声都比她大!

她被挂在那里脸色涨红,眼看着那人快要走出视线,她憋足了一口气喊出来,“救命啊!……”

江舒挽刚刚苏醒的体力本就没多少,况且饿了一下午,根本没什么力气。

余音了却,她便泄了气,双手松软了下来。

江舒挽脑袋空白,身体直直的往下坠。

料想的痛感并没有出现,她感觉自己被接住了,试探性的睁开一只眼。

待看清来人后,她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